死的太史享被水这般一刺激,幽幽的转醒了过来。
他揉着脑袋爬将起来。迷迷糊糊的视线渐渐清晰起来,当他看到高踞于上,正以一种冷酷讽刺的目光,盯着他的魏延时,原本茫然的表情,陡然间变得惨白。
太史享明白过来,艾县已然失陷,自己也做了颜军的俘虏。
堂堂东莱太史慈,江东第一骑将太史慈的儿子,如今竟做了颜军的阶下囚,一瞬之间,太史享只觉一股无比的羞耻涌上了心头。
他就那么僵直的站在那里,脸上闪烁着痛苦的表情。
魏延却饶有兴致的欣赏着他的那副痛苦样,仿佛敌人的痛苦,能够让他从中找到快感。
审视片刻,魏延冷冷问道:“你就是那太史慈的儿子吗?”
魏延的语气中,毫不掩饰着讽意。
太史享的尊严被刺痛,神色陡然铁青,厉声道:“是又怎样,你又是何人,有胆报上名来。”
魏延冷笑了一声,“好大的口气,不愧是名将之后,老子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颜州牧帐下牙门将军,魏延是也。”
太史享嘴角掠起一丝不屑,冷哼一声,“原来你就是刘表麾下那个姓魏的叛将,本将虎门之后,没想到竟然会落到你这种无名之辈手里,当真是老天无眼。”
言语之中,讽刺的恶语尽显无疑,身为俘虏的太史享,竟然是如此的嚣张。
啪!
魏延大怒,拍案而起,盛怒之下,当场就要取太史享性命。
而太史享却昂然而立,丝毫没有一丁点的惧意。
本是盛怒的魏延,却忽然间冷笑了起来,“你小子武艺不行,脑袋倒是有点小聪
明,这般大言不惭,是想主动求死,保全你父的名望。”
太史享神色一变,眉宇间顿露几分尴尬。
很显然,魏延的话,识破了他的用意。
太史享武艺虽不及其父,但性情却继承了其父的刚勇,如今成了颜军的俘虏,自觉辱没了其父的威名,羞愧之下故才想激怒魏延,以求取一死。
眼见被魏延识破目的,太史享便冷哼一声,“我就是求你又怎样,你有胆就杀了我啊,我太史享若是皱一皱眉头,就不配姓太史。”
“倒也是条硬汉子……”
魏延心中略有些欣赏,却不以为然道:“你连本将三合也挡不住,斩了你这种草包,本将还怕有辱名声,小子,想死的话,去找我家主公求死。”
言罢,魏延喝道:“来啊,将这小子绑了,连夜送往樊口去。”
号令传下,几名虎士汹汹而上,几下将太史享绑了个结实,拖着便往外去。
“姓魏的,你有胆就杀了小爷,小爷我岂能受你们之辱,你们……”
太史享挣扎着,嚎叫着,却如落网之鱼一般,只能被无力的拖走。
魏延不杀太史享,一方面是因他欣赏此子的硬气,另一方面,却也是因为颜良事先有过交待。
颜良曾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