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小子而已,岂配跟自己过招。
然而,当一招交手后,张任却震惊的发现,眼前这年轻敌将,武艺之高,竟是远超自己的想象。
只见甘宁双戟舞动如风,似两条盘于掌间的游龙一般,左冲右突,变化多端,重重的戟影似流虹一般刺向张任。
数招过后,张任再不敢小视,只能倾尽全力舞枪相挡。
五招、十招、十五招……
甘宁的戟锋,已如狂风一般,没有哪怕一瞬的间隙,似狂风一般袭卷而至。
张任是越战越吃力,越战越心惊,暗中惊道:“我原以为那颜贼的麾下,只有两个老匹夫尚可一战,没想到竟还有这么一个年轻的小畜生,竟也如此了得……”
“张任,你在蜀中作土鳖太久了,岂不知山外有人,天外有天,赶快归降我主吧,也让我主带你去外面见见世面。”
甘宁看穿了张任的震惊,激战之间,竟是抽得空来,出言讥讽。
而说话之间,甘宁更是气息平稳,招式更烈,丝毫不受半点的影响。
那狂妄的气势,那讥讽的言语,不禁令张任勃然大怒,盛怒之下,手中之枪更是不惜气力的突刺而出。
甘宁却全无所惧,只提那么一口气,从容的应对张任发了狂似的攻击。
左翼乱军中,二将同样战成了平手,一时片刻僵持难下。
惨叫之声震天动地,泥泞的大地上,密密麻麻的人头在纷乱,两翼的拼杀,已是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而在中央处,两军的主力军团,也已是厮杀在了一起。
飞溅的鲜血将所有人染成了赤红,除非身在眼前,否则两军
士卒已辨不清是敌是友。
乱军中,颜良纵马如入无人之境,手中的青龙刀,已不知斩落了多少颗人头。
杀戮之下,就连他胯下的坐骑,也已是达到了巅狂的状态,发足狂奔之际,疯了似的嘶鸣。
血雾之中,颜良那双鹰目,找寻到了那熟悉却又陌生的敌人。
十余步之外,那狮盔银甲的敌将,正舞动着银枪,肆意的刺杀着他的健儿。
西凉锦马超,就在眼前!
颜良永远不会忘记,当年自己初据宛城之时,不可一世的马超,是如何率领着四万西凉大军,无冤无仇的前来征伐。
那一役,几乎把刚刚自立未久的他,逼入绝境。
若非有妻子月黄的连弩,帮助自己破解掉了西凉军的铁骑,恐怕,此时的颜良早就命陨黄泉。
那仇恨,颜良永远不会忘记,哪怕是在他纳了马超的妹妹为妾时,都不曾有所改变。
鹰目之中,复仇的火焰在熊熊狂燃。
巍巍如山的身躯上,慑人的杀气,如潮水一般四散奔涌而出。
相隔十余步外,正在狂杀的马超,蓦然之间,觉察到了一股凛烈的杀气,正悄然的袭向他的身躯。
猛回首,却见血雾的那一端,一双锐利无双的眼睛,正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