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显得颇为尴尬。
皱眉半晌,蒯越将恼火强压,却将那封信书往袖中一收,转身亦扬长而去……襄阳,右将军府。
书房之中,颜良端坐于首,徐庶、许攸分坐左右。
堂前,那名一脸风尘的仆丁,正向颜良恭敬的做着汇报。
这仆丁此番的任务,自是奉了颜良之命,去往江夏,向那位荆州第一大将献上颜良的示好。
汇报已毕,颜良满意的点了点头,摆手道:“做得很好,下去领赏吧。”
仆丁大喜,叩首谢恩,兴奋而退。
颜良随即屏退左右,书房中,只余他和那两颗智慧的头脑。
“元直,子远,田元皓的这道离间之计,你们觉得怎样?”颜良笑问道。
徐庶干咳了几声,先道:“如今蒯蔡二族失去了襄阳根基,势力已弱,而黄祖手握重兵,黄家一跃而为荆襄头号大族,蒯蔡两家害怕为黄家所取代,势必会对黄祖怀有忌惮,此时却也是我们施离间计的大好时机。”
颜良微微点头,徐庶所言,正也是田丰所献的计策。
欲取夏口,必先败黄祖,而黄祖水军强大,不可力敌,那便只好智取。
田丰的计策,便是施展离间计,使黄祖和蒯越、蔡瑁二人互相猜忌,彼此争斗,最好能兵戎相见。
而到那个时候,岂不正是颜良渔翁得利之时。
先前之时,蒯蔡两族同气连枝,手握着襄阳和江陵两支大军,黄祖所统江夏兵虽强,但却逊于襄阳和江陵两处兵马之和。
正因如此,蒯蔡两家才会放心的让黄祖坐镇江夏,为他们抵御江东孙氏。
如今襄阳已失,蔡蒯两家根基大损,而江陵水军兵马数量和战斗力,都是三大水军中最弱的一支。
这也就是说,黄祖所握的江夏水军,已经是整个荆州决定性的力量。
蒯蔡两家,面对着这强弱形势的变化,又焉能不对黄祖产生忌惮。
田丰之计,便是从中施展手段,加以离间,让刘表的属下们陷入各自的争斗当中。
“主公,你那书信涂改的计策,当真是妙极,我想在眼前这种局势下,倘若让蒯越或是刘表看到那封信,不起疑也不行啊。”
许攸对颜良是大加的赞叹。
其实这离间之计,田丰只是提了个头,至于那书信之计,却是颜良灵机一动所想到。
颜良笑而不语。
这时,徐庶却又道:“主公的这一计确实是妙,不过庶以为,单凭这一封书信,还不足以让刘表对黄祖生疑,咱们还需火上浇油,再施一条毒计才是。”
许攸也道:“元直说得对,刘表信任黄祖多年,不是蒯越和蔡瑁说几句谗言就以起疑的,咱们还得把动静闹大一点,让刘表不得不起疑。”
这两个智谋之士的进言提醒了颜良,他眉头暗皱,渐又陷入了沉思。
“火上浇油,大动静,毒计……”
左右那两位智谋之士,同样在冥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