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糜氏放归。”
糜芳酝酿了一肚子的铺垫之词,这时全无了用处,张口就直奔主题。
颜良和许攸对视一眼,主臣会心而笑。
“刘备既想要回他的妻室,为何不亲自派人前来求本将,却是你们糜家私自偷偷摸摸前来,这倒是有点让本将想不明白。”
“这……”
糜芳语塞,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饮。
他这么一犹豫,反而却更证明了颜良的猜测。
很显然,刘备已获得徐州更强大的陈氏家族的支持,并不愿把糜氏这个棘手的女子迎回来,以破坏他跟陈家的联姻蜜月。
旁边许攸便道:“其实你不说我家主公也知道,无非是刘皇叔娶了小娇妻,忘了糟糠之妻罢了,是也不是。”
糜芒身子一震,面上顿露尴尬,吱吱唔唔却不知如何回应。
这般尴尬的情形,自是被许攸戳中了痛处。
目的已达到,颜良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遂命给糜芳赐坐。
这态度的转变,令糜芳惶恐不安的情绪平伏了不少。
“糜家之事,一言难尽,不管怎样,糜氏终归是我糜家的人,我们这做哥哥的,也不愿她流落异乡,只盼颜右将军能开恩。”
糜芳这恳求之词,当是委婉的承认了许攸的推断,而且言语多有些无奈之意。
颜良却冷冷道:“本将可不是那种整日把仁慈挂在嘴边的伪君子,刘备那两房妻妾,乃是本将血战所获,凭什么只凭你一句恭维就拱手放人,你当本将的便宜很好占吗。”
此间无外人,糜芳既是有求于己,颜良也不跟他玩虚的,直截了当的讨价还价。
糜芳似乎也早有准备,当即道:“将军若肯放归妹妹,我糜家愿以巨财作为礼,以感谢将军的慷慨仁慈。”
商人出身果然是商人出身,出口就是钱财买卖。
颜良听之,却是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讽刺。
糜芳被颜良的变化无常,弄得是茫然无措,直被颜良笑得是心中发毛。
笑容骤止,颜良随手抓起案上一樽金器,“哐”的便掷在了糜芳跟前。
他斜视着糜芳,不屑道:“你以为本将是落魄的乞丐,需要你糜家的施舍吗,这金器本将这送你了,算你回去的路费,你去告诉糜竺,如果他缺钱的话,这金钱珍宝,本将可以送他一大筐。”
糜芳吓得是全身一震,低头瞄了一眼跟前的金器,商人出身的他,一眼就看出这小小饰物价值之连城,再听颜良的口气,俨然是富可敌国,根本无屑于钱财。
颜良当然不是在装阔,前番劫了许都的库府,如今攻破襄阳,又得了刘表积蓄多年的资财,别看他眼下地盘不大,但若论钱财,却绝对有嚣张的实力。
只是当此乱世,以物易物渐成主流,金银钱币虽多,却不如粮食更实惠,如果可以的话,颜良宁愿把他的金山银山统统换成粮食布匹。
糜芳这下却被颜良的阔绰给镇住,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