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忠之念。”
“本将只是说笑而已,异度何必当真,你的忠诚,本将自然是深信不疑的。”
颜良哈哈一笑,好言宽慰之下,蒯越这才松了口气。
言罢,颜良又摆手道:“来人啊,把刘琦的尸体送往襄阳,厚葬于刘景升墓旁,不得怠慢。”
刘琦如今既已死,后患已除,厚葬之类的收买人心之举做一做也无妨。
周仓遂是喝令亲军,将刘琦的尸体拖出了大堂。
尸体抬走,刀斧手也撤去,大堂中,肃杀的气氛消弥,气氛渐渐变得轻松起来。
这时,颜良将目光重新投向蒯越,笑道:“异度啊,你归降的正好,本将还正有一件事要有劳你去办。”
“但凭主公吩咐。”蒯越忙是拱手道。
“是这样的,如今刘琦和黄祖虽已败亡,但南征桂阳的黄忠尚有兵七八千,是股不小的威胁,本将想劳你走一趟,去替本将招降那黄汉升。”
蒯越闻言变色,犹豫之意顿生,一时吱唔不知该如何是好。
如今蒯越杀刘琦之事,不需多时就会遍传荆州,用不了多久,人人便将知他为保全性命,不惜杀害自己的旧主。
黄忠虽不是刘琦的嫡系将领,但性情却是刚烈耿直,倘若闻知蒯越杀了刘琦,竟然还敢来劝降自己,勃然大怒之下,一刀宰了他这个“无耻”之徒也极有可能。
颜良这一委任,这是打算要他蒯越的命啊。
蒯越是聪明人,又岂不知其意,他这时才知道,原来颜良压根就没把算留他,而是借着他的手杀了刘琦,如今又要借黄忠的手除掉他。
这借刀杀人,一石二鸟之计,实在是狠辣。
见得蒯越犹豫不决,颜良便将脸色一沉,怒道:“方才你还说要为本将赴汤蹈火,怎么,眼下本将只叫你去做一个说客,你就不愿意了么。”
“不是……越岂敢……只是……那黄忠……属下……”
蒯越吞吞吐吐,不如如何来推拖。
颜良也不待他回应,便摆手道:“既是如此,那就这么决定了,异度先下去休息吧,明天本将就派人护送你上路去桂阳,本将等着你的好消息。”
“主公――”
蒯越大急,欲要再言时,周仓却已喝令左右将他“请”出去。
蒯越方一被屏退,徐庶便从后堂转了出去。
“元直,你这一招借刀杀人之计,当真也是够狠的。”颜良感慨道。
徐庶却淡淡一笑,“方今乱世,欲成大事必要用非常手段,若一味拘泥于妇人之仁,终究只会为强者所灭。”
颜良也只是感慨而已,这其中的道理他又何尝不知,当下便微微点头,深以为然。
“如今长沙已平,武陵、零陵二郡不足为患,主公只需各遣一将前去征讨,相信不数日就可平定。倒是黄忠那一路人马,尚有些不易对付,只怕主公还要亲自征讨,顺便再将桂阳郡一并攻取。”
针对着如今荆南的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