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索“扑嗵”就跪了下来,愧然道:“儿力战不敌,方为楚寇所擒,儿有罪,请父帅责罚。”
关羽腾的站了起来,在关索的面前踱来踱去,气得是脸色涨红,对关索一副恨其不争的失望埋怨之色。
原关羽对关索能活着逃回来,心中还存有几分欣喜,但眼下这欣喜却烟销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愤怒。
儿子为颜良这个死敌所擒,这对关羽来说,简直是天大的耻辱,关羽倒宁愿关索战死,也比为死敌生擒要好得多。
“你呀你,你简直是丢尽我关公的脸!”关羽指着关索大骂。
“父帅,儿已经尽力了,可是……”
“还敢狡辩,我叫你狡辩!”关羽怒不可遏,手臂一抡,一巴掌便狠狠的甩在了关索的脸上。
关索闷哼一声,脸上顿添一个血淋淋的印子,半边脸庞给关羽扇得肿起。
关索是又痛又羞愧,连痛都不敢哼一声,只能伏跪在那里,祈求父亲的愿谅。
一巴掌扇过后,关羽的怒气才稍稍平伏了些许,回到座上连灌了几口茶,方才冷静下来。
这一冷静不要紧,关羽立时又想到什么不对劲之处。
他再次抬头瞪向关索,狐疑道:“你既为颜贼生擒,现在又是如何回来的?”
“儿……儿杀了看守,趁其不备逃出来的。”关索撒了个谎,但他很显然不擅长说谎,说话之际吞吞吐吐,满脸的慌张局促。
关羽不傻,他很快就看出,关索的表情有异。
“楚军数万之众,你断了一臂,又如何能轻易杀了守备,还能安然逃归,你给我说老实话,你到底是怎么回来的?”关羽厉声问道。
关羽这么一喝,顿时把关索震住,再也不敢说谎。
“其实……其实,是那颜贼放我回来的。”关索吱吱唔唔,生怕关羽生气。
关羽一怔,疑色以而愈重,皱眉道:“那颜贼残暴不仁,当年你大哥和小妹为他所擒,均宁死不屈,为其所害,他今生擒了你,又如何能轻易放你?”
关羽无休无止的质问,已经是将关索逼上了绝望,他已经再没有吞吐的余地。
事到如今,除了实情相告外,还能怎样。
“颜贼……颜贼并没有轻易放过儿。”关索低着头,声音细如蚊音。
关羽眉头一凝,沉声道:“颜贼到底为何会放你,今天你必须给将一个解释!”
“颜贼他……他心狠手辣,他是对儿用了……用了……阉刑……”
那“阉刑”二字,关索几乎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艰难的出口,而出口时,他已是羞愧到面红耳赤。
阉刑!
关羽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茫然在了那里。
片刻后。他终于明白了,原来,那颜良竟是阉了他关羽的儿子!
陡然间,无尽的愤慨与羞耻,如喷涌的火山般冲涌而出,关羽那张赤色的脸,几乎就要涨到爆炸。
“颜贼!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