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好像随时能将这天捅破了一样。”
“我对捅您一刀更有兴趣。”
柳余看着他的胸口。
“弗格斯小姐的狠心永远只对着路易斯,真让人伤心……还是说,弗格斯小姐爱上了我的父神,才让您的刀锋变钝了?
……”他凑近她耳边,蛊惑般地道,“你就差最后一步了,不想吗……”
“想想圣战,想想圣战中无辜失去性命的人类……”
“我对人类的命运没有兴趣,更不是救世主。”
柳余面无表情地道。
“真奇怪,有时候,你心很软,有时候却又很硬……”路易斯看着她,“既然别人的命运你不关心,那么,你自己的呢?”
“你要继续优柔寡断地留在那个虚假的神宫,甘心自己被当成宠物饲养……他将永远无视你的意愿……他喜欢卷毛,你就不能是直毛,他喜欢顺服,你就必须顺服……当他需要你时,不论你开不开心,你都得表现得高高兴兴,哄他开心……”
“你甘心吗?”
柳余脸更冷了。
她知道,路易斯说的没错。
从某方面来说,他们的秉性简直如出一辙,包括冷酷和自私。
“如果你拥有力量,他将正视你。”
路易斯用蛊惑人心的语气,在她耳边轻声道。
柳余往后退了一步:
“我也许不信盖亚,但更不信你。”
这份质疑,似乎深深伤了眼前人的心。
他的黑瞳像是凝聚了整个黑夜,浓得化不开,恍惚间竟让人觉得,他是真诚的:
“可我爱你啊。”
他轻轻道,“如同爱父神一样真诚。”
柳余差点要信了。
可也是差点,就在她准备拒绝时——
“轰隆隆”,一道白色匹练从天而降。
逼仄、尘气繁杂的小屋内,似乎突然有了花的芬芳。
来人宽大的白袍在空中猎猎飞舞,他像是裹挟着无边的飓风而来,飓风一下子将屋吹得七零八落。
屋顶被掀翻了。
黑发黑瞳的青年隐没在空气中,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一拽一捏——
“噗”,
枝丫散了一地。
那枝丫给人的感觉,和生命之树很像……
若有所思间,柳余腰被一揽,飞到半空,重重地撞到了某个厚实的怀里。
青年的十指如同铁钳一样,将她牢牢桎梏住。
“盖…亚?”
她抬起头来。
“贝莉娅·弗格斯,你的信用还不如一个孩子。”
“我没有答应您的禁足……您无权禁锢我。”
他没有说话,柳余只能看到他高高抬起的、紧绷的下颔线。
“您先放开我。”
她试图和他商量。
他非但没放,十指还禁锢着她的腰,力道之大,似乎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