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恩人小姐很厉害的!”
米拉卡气愤地反驳,“不过,恩人小姐的情人神官先生更厉害!”
“神官先生?
看来,她和雇主大人真的不是……”
利特尔摇了摇头,浆一荡,小船像鱼一样滑了开来。
柳余坐在船头,在小船往外去时,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黑色的、森然而压抑的牢狱在视线里,只剩下了一个黑色的点。
渺小到似乎轻轻一揩,就能揩去,可她的心却猛地一悸,狠狠揪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道“叽叽叽”的声音从脚边响了起来。
她诧异地看去,一只灰扑扑的小老鼠用爪子使劲吊着她的裙边,小身子在那一抻一抻的。
“叽叽?”
柳余诧异地弯腰。
当对上那双乌溜溜的、冒着精光的眼睛时,一下确定了:这就是那只啃了她一口、还被她敲了一笔“宝藏”的灰老鼠。
“弗格斯小姐总是很受这些……”路易斯低笑了一声,“动物们的青睐。”
“奇怪的天赋。”
路易斯懒洋洋地坐在船只中段,满不在乎的表情让他的英俊更加生动。
宽大的黑斗篷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他任娜塔西抱着,只是看向柳余的眼里带着炙热的力度,像有把钩子。
可惜,柳余对钩子免疫。
她见过更美、更强大,也更让人无法抗拒的存在,至此后,所有的皮相对她来说,只是寻常。
“弗格斯小姐,您难道没有问题问我?”
“谢谢。”
柳余没有问题,却诚挚地道了声谢,“如果不是您,我恐怕还要在梅尔岛上呆一段时间。”
“路易斯!”
娜塔西不安地将自己靠得更紧,她已经失去了神,不能再失去路易斯了,“您、您……”
“娜塔西,听话。”
路易斯低头,朝她微笑。
娜塔西将抗议全部咽回了肚子里。
柳余不耐烦看这一对:
“我想去最近的镇子,利特尔大叔。”
她有股预感,如果现在不赶快,那么……她将永远都走不了。
利特尔看向英俊的主顾大人,等候他发话。
他可是有职业操守的。
“利特尔先生,按弗格斯小姐说的做。”
“好嘞!”
小船在大海中破浪而行,路易斯的目光落到船头:
“你看起来很紧张。”
柳余忝了忝嘴:
“是的,我很紧张。”
“放松……我给你讲个笑话。”
路易斯抚摸着怀中女孩的头,声音低而温柔,“从前,有只黑乌鸦,噢,它不重要。
黑乌鸦一直被白天鹅养着……”
他讲得语无伦次,不像是个会讲笑话的。
“白天鹅是最高贵最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