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深夜,开在街道尽头的小医馆,“吱呀”一声开了门。
一个瘦削的黑人小孩探出脑袋,一见到人,吓了一跳:
“弗格斯夫人?
您怎么……来了?”
“塔特尔医师!塔特尔医师!”
弗格斯夫人毫不客气地绕过小孩,一边吩咐他帮忙,一边用那穿透力极强的嗓门喊起来。
一个脸上有道疤的中年男人披着晨衣、提着盏灯从里面出来,见她,铜铃大的眼睛就一瞪:
“弗格斯夫人?
您……怎么这时候来?”
“噢弗格斯小姐怎么了?”
等他目光落到软倒在椅子上的女孩时,忍不住拧紧了眉。
“塔特尔医师!”
小黑人离得远远的,“我、我听奇尔说,弗格斯小姐是渎神者。”
可塔特尔医师已经蹲下身来,他检查了她的眼睛、嘴巴,和手指,吩咐学徒去将药箱拿来。
弗格斯夫人已经毫无形象地瘫在了一旁:
“塔特尔医师,贝莉娅……她到底怎么了?”
“看起来没病。”
“不肯能!她动都动不了!”
“弗格斯夫人,我也从没见过这样的。
也许,您该带她去神殿看一看。
这世上,有的病医师治不了。”
“是神,是神惩罚了她,一定是这样的……”
小黑人像是吓坏了,丢下药箱就往外跑。
弗格斯夫人站在原地,像是被判了死刑。
塔特尔医师翻着药箱,熟练地取出两管炼金试剂递过来。
“我想,神没那么小气。”
他用稀松平常的声音道,“先给弗格斯小姐喝下,今天太晚了,你们就在这住一夜,即使要去神殿,也该等到明天。”
弗格斯夫人勉强露出个笑,她看起来太狼狈了,尤其脖子里那道红得发紫的印子,倒像是被人掐着脖子造成的——
塔特尔另外给了她一管药膏。
“不用另付。”
他指指她的脖子,“擦一擦。”
“谢、谢谢。”
弗格斯夫人无比真诚地看着他,“塔特尔医师,您总是这样仁慈。”
塔特尔医师避开了她的眼神:
“晚安,弗格斯夫人。”
“晚安,弗格斯小姐。”
“晚安,塔特尔医师。”
她们被安顿在了客房。
塔特尔医馆的客房有股陈腐发霉的气味。
柳余躺在客房的床上,由着弗格斯夫人一下一下地替她擦拭。
从这个角度看,弗格斯夫人过于尖的下巴有些圆润,她火红色的裙子在晕黄的光下显得柔和,这让她整个人都有种平时极少见的温柔。
擦完,弗格斯夫人还像哄小婴儿睡觉那样轻轻地拍她。
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