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还有熟悉的方桌,椅子……
“您……”
才开口,就被丢到了床上。
柔软的被褥托住了她。
“您想干什么?”
柳余皱着眉问。
她没跑。
在神的领域,能跑到哪里去呢?
挣扎或者逃跑,都不过是无用功。
她甚至还有闲暇想:路易斯这回……死透了吗?
应当没有,这人就像是九命猫妖,有着断尾求存的本事——何况,她那一匕首插进去,绝不是活人的胸膛,连人类都不是。
“你在想那罪恶之徒。”
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浓重的血腥味带着重重的阴影,一起将她罩住。
他站到了床边。
柳余想起了他在祭台上的话。
“……难道就没有看到,我插入罪恶之徒胸膛的匕首?
至于忠诚……我的忠诚,一直给的都是莱斯利,不是您。”
“莱斯利?”
他像是笑了。
冰凉的手指搭在她的下巴,迫她抬头,让她看向自己。
“贝莉娅·弗格斯,你太容易自我感动……清醒一些,想想过去,别美化它。
从头到尾,它都不过是一个谎言——不论是你对光明,还是你对‘莱斯利’。
包括现在,别表现得像个受害者。
你,不配。”
柳余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无比。
她感觉自己包在骨头外面的一层皮,被眼前人血淋淋地往下扯。
于是,她那些阴暗的、肮脏的、小心翼翼掩藏的心思,就这么被暴晒在了阳光之下。
是的,她用谎言欺骗了莱斯利。
却在之后,又努力地把这段爱情包装得深情又伟大,她愤怒、苦大仇深,表现得像个受害者——
就如现在,她潜意识知道他对她的特殊,却还在自我欺骗、自我标榜,而明明,她还在利用这份特殊,爬到了现在的位置。
她从没变过。
她还是那个自私自利、野心膨胀的柳余。
她看向他。
壁灯落到他漂亮的眼睛里,可那眼里的厌恶,就像面前的,不过是招他讨厌的、他生命里的一块烂藓。
柳余被这轻蔑的眼神刺痛。
是的,她是烂藓。
被丢到这个世界、人人欲除之而后快的烂藓。
可那又怎么样呢?
烂藓也想活下去啊,活得像个人,不,更好更自由的人。
“那您呢?
高高在上的您呢?
您鄙薄我,为什么还要趁着酒醉,和这样一个女人上床?”
她朝他亮出了爪子,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在我努力将您和莱斯利分开的时候,您为什么,总要时不时地出现,来撩拨我的心?”
她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