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干看着吗?”
“当然!”
马兰站起身来,“……十六年前,我的父亲,一个车夫,他驾驶马车经过城池时,没有控制好车头,让马车冲撞了神像,当晚,他就在自己的房间自焚。
我和母亲就站在屋外,看着我们的房子陷入一片火海。”
“我很自豪,为我有这样一个父亲。”
他眼神狂热,“而我也在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柳余却不愿再听下去。
她抬脚往外走,经过马兰大人时,脚步顿了顿。
“我可怜您。
“她道,“为您的父亲,还有马兰大人您,感到可怜。”
“可怜?”
马兰大人微笑了起来,“可我也觉得您可怜,弗格斯小姐。”
“您总用高高在上的眼神看着我们,好像我们是被圈养的猪羊,只有您一个人清醒。
可您没有信仰,您什么都没有,您有的,只是贪婪和欲望。
您感到幸福吗?
我们很幸福。”
柳余挺直了背脊。
“我的信仰,是我自己。”
她第一次在这个世界坦白了自己,“除此之外,谁也不信。”
“滚开!异教徒!”
“神殿不欢迎你!”
连和善的布鲁斯大人都板起了脸:
“弗格斯小姐,看在神的份上,您从前的欺骗我们都不再计较,神殿只为光明信徒敞开大门,还请您……离开。”
“当然。”
柳余颔首。
她也不想再待下去。
“如果可以的话,请给我派一辆马车,我要将行礼带走。”
“罗芙洛教授,带她去。”
行李收拾起来并不难,藤箱内许多大件还没未取出,柳余只需要将衣服和零碎的几样塞进去,就都干净了。
临走时,她盯着爬梯发了会呆,突然想起,她和盖亚·莱斯利曾经靠着这个地方亲吻。
她拉着他,摸她自己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
那时,他耳朵红得像要烧起来,十分可爱。
啊,真可惜。
石像也不知道去哪了,还有她的金色鸢尾花。
“姐姐在想莱斯利先生?”
这时,娜塔西从门口走了进来。
她用手碰了碰壁橱上空了的鸟笼。
“啾啾它总是跑得很快,先是我,再是你,最后……是神。”
“它叫斑斑。”
柳余冷冷地道。
“姐姐看起来,倒是不怎么怪它。”
“我没为它做过什么,它在我这,是自由的。”
柳余永远记得,斑斑冒着生命危险出来救她的一幕。
“该走了。”
罗芙洛教授在一边提醒。
柳余提起藤箱,娜塔西朝她拎起裙摆: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