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
一处乱,处处乱,须臾间,急行南撤便演变成了一场大溃逃。
心念着保命要紧的荆州士兵们,惶急之下,将盔甲军械、旗鼓军需等纷纷丢弃,恨不得全身上下只余一双鞋子,最大限度的轻装逃命。
位于阵中的蒯越,最初的一刻也吓了一跳,以为遇上了大股伏兵。
不过他脑子一转,便叫道:“大家不要惊慌,这是敌军的疑兵之计,切不可自乱阵脚。”
只可惜,先行而逃的蔡瑁,使得整个队伍陷入了崩溃,蒯越的喊叫如泥牛入海,很快就被淹没。
“颜良,又是颜良,可恨――”
蒯越咬牙切齿,脸上怒色喷涌。
眼看着士卒们望风而逃,蒯越心中有恨却又无计可施,只得也跟随着大股溃军,向着襄阳方向奔逃。
半个时辰后,两万过街老鼠般的荆州军,终于逃出了这片所谓的“伏兵区“。
这个时候,颜良才和他的五百骑兵,不紧不慢的从密林中走出来。
士兵们望着狼狈而逃的敌人,个个开怀大笑,嘲笑着敌人的胆小如鼠。
颜良环视一眼大道左右,目之所及,到处都是盔甲和兵器,数都不数不清。
颜良随手捡起一柄作工精良的长戟,口中喃喃笑道:“这下可发财了,刘景升,多谢你送我这么一大笔军资,我一定会好好利用它们,来日加倍回报于你。”
那“回报”二字,隐隐透着一股杀气。
“这么多的军械,足以武装万余精兵,将军,你这一招疑兵之计,当真厉害。”
拍马而来的文聘,一脸的兴奋,难以掩饰对颜良的赞服。
颜良却只淡淡一笑,大声道:“大家就辛苦一下,把刘荆州送给咱们的礼物驮回新野,今晚人人有酒,本将与你们不醉不休。”
五百骑兵们听到有酒赏赐,立时爆发出山呼般的欢呼声。
众人的欢喜的目光中,充满了对颜良的祟敬,纵使是情绪内敛的文聘,也不禁暗暗点头叹服。
入夜之时,颜良和他的五百骑兵,终于满载而归,回到了新野。
此时的新野城的军民,精神尚处于高度的紧绷状态,当他们闻知他们的颜将军,带着荆州军的弃资归来时,所有人紧绷的神经才终于得到舒展。
颜良在众人敬仰与欢叫声中,坐骑黑驹,身披红袍,徐徐的步入了新野。
耳边尽是赞服之声,整个新野城都为之沸腾。
颜良当场下令,尽取新野库府所藏,今晚全军大宴,不醉不休。
“子义将军万岁!”
“子义将军万岁!”
激动高兴的将士们,难抑心中的情绪,竟是呼出了“万岁”的口号。
要知普天之下,唯有皇帝才能被臣民山呼“万岁”,但如今将士们对颜良祟敬之极,激荡之下也顾不得什么,只能用呼喊万岁来宣泄心情的痛快。
“恭喜将军凯旋而归。”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