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超若不亲斩你首级,怎解我心头之恨!”
恨极之下,马超咬牙欲碎,一副杀气腾腾的凶相,却令身旁二人感到了寒意。
“传我之令,从明日起,停止对宛城进攻,我要先破颜良大营,再攻宛城。”
襄阳,州牧府。
书房之中,刘表僵直而坐,双手狠狠的攥着拳头,苍老的脸上涌动着惊怒。
奔袭新野的部队大败,死伤数千,领军之将蔡和被文丑阵斩,这惊人的消息,今早传回襄阳,令包括刘表在内的荆襄高层都大为震恐。
刘表怎么想不通,明明身处逆境的颜良,如何有诺大的胆量,竟敢在这关键的时刻抽兵南下。
刘表同样也想不通,马超四万铁骑,为何不趁势攻打颜良大营。
惊恐、震怒、迷惑,这就是刘表现在的心情。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夫人蔡氏满面泪痕的扑入。
“夫君,我那可怜的兄长死得好惨,夫君,你一定要替他报仇啊,呜呜~~”
蔡和是蔡氏的族兄,闻知兄长战死,惊骇之下的蔡氏,如何能不悲痛欲绝。
蔡氏这么一哭闹,更如刀子一般扎着刘表的心。
“夫君啊,你乃堂堂荆州之主,管着百万丁口,麾下有带甲之士十几万,怎能让颜良这么一个卑微的庶族武夫如此欺压,今日不杀颜良,夫君你叫天下人怎么看你呀……”
蔡氏哭哭泣泣间,不忘以言语相激。
啪!
猛的拍案,刘表愤然而起,脸上迸射着前所未有的怒焰。
让自己女人如此伤心,身为一个男人,若不能出这口气,岂不跟窝囊废一样。
这一次,刘表真的怒了。
“来人啊,速去江夏,传老夫之命,令黄祖尽起江夏精兵北上,老夫此番不灭颜良,誓不为人!”
刘表的盛怒,却把蔡氏给吓了一跳,吓得是噤声不敢再泣。
抬头仰视着威怒的丈夫,蔡氏的脸上,一种欣慰油然而生,心中暗忖:“夫君一向软弱,今日难得这般雄心,颜良啊颜良啊,杀我弟弟的血仇,此番必要你血债血偿。”
威然而立的刘表,感受到了妻子那份敬仰之情,阴怒的嘴角,悄然掠过几分傲然。
宛城,大营。
夜已深,颜良却难以入睡,尚自秉烛夜读。
在伺奉的亲兵们看来,颜良是在聚精会神的观书,依旧是那般气定神闲,成竹在胸。
实际上,颜良的心却并未似他外在的那样平静。
白日斥候的情报已经表明,西凉联军的主力已移营南下,把矛头指向了自己所在的大营,种种迹象表明,马超这回是打算对大营发动大举进攻。
宛城之危暂时是解了,但颜良却不得不面临着新的威胁。
前番斩杀李堪那一场仗,他是仗着西凉军内斗,所以才敢放手一搏,靠着五分的侥幸击退了强敌。
但这次,马超的若是全力攻营,以目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