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不过如今既要利用黄射,那也只好把这块遮羞布拿出来,满足一下黄射所谓的道德观。
听得颜良乃是奉了刘琮所请,黄射的气焰一下子矮了半截。
毕竟刘琮是在刘表的灵前继位,按照传统的法理,无论他们有多么怀疑刘表遗命的真实性,也改变不了刘琮是法理上荆州牧的事实。
这就如同董卓借太后之命,废少帝而立献帝,尽管诸侯们都知道这是董卓胁迫所为,但除了袁绍之外的大部分诸侯,却不得不承认献帝的合法性。
“先公的遗命是让大公子继承州牧之位,是蒯越和蔡瑁篡改了先公遗命,我父起兵,只是维护先公的遗命,怎能算是反叛。”
黄射也不去想颜良所言真实性,心虚之下,反而为自己狡辩起来。
颜良心中暗自嘲笑,心说你黄家父子还有脸笑老子是武夫,就你们这点政治觉悟,你们也配。
心中嘲讽时,颜良面上却是一叹,“没想到蒯越和蔡瑁二人竟无耻到这种地步,竟然敢篡改刘公遗命,这么说来,本将倒是被刘琮那厮蒙骗了不成?”
听得此言,黄射的脸上立时涌起兴奋,连连称是。
看他那满脸希望的样子,竟似以为颜良会幡然醒悟,然后乖乖的把到手的夏口城拱手奉还一般。
感叹之后,颜良的表情忽然肃然起来,“刘琮不孝,根本不配继承刘公的遗产,本将身为刘公的盟友,岂能眼睁睁的坐视故友的基业,落于那不孝之子手里,看来刘公的基业,只能由本将这个盟友代为接管了。”
黄射的脸色大变,却不想颜良竟出此言。
未等黄射开口,颜良又道:“既是如此,那眼下就有劳黄将军写一封信给令尊,向他陈明本将的善意,请他率军前来归顺本将吧。”
直到此时,黄射才弄清楚了颜良的真正意图。
什么受了刘琮所请,什么盟友之情,根本都是借口,颜良真正的目的只有一个:
吞?并?荆?州!
恍然大悟的黄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如纸,眉宇间的愤怒如火而生。
愤怒之下,黄射冲着颜良大叫道:“荆州乃是刘家的荆州,纵然推翻了刘琮,也应当由我家大公子来继承,凭什么轮到你这个外人。”
黄射慷慨激昂,俨然在维护着天大的正义一般。
颜良的脸色渐渐的阴沉下来,刀锋似的眼眸中,那慑人的杀机在迅速的凝聚。
见得颜良面色有变,黄射隐约感受到了那强烈的压迫感。但却仗着自己父亲的威名,依然勉强的撑着一副慷慨之状。
“本将是看在月英的份上,跟你说一个‘请’你,若是识相的话,就赶紧写劝降书,休要逼得本将翻脸不认人。”
颜良字字如刃,已是在向黄射下最后的通碟。
“我黄家人个个是铁铮铮的汉子,想让我给父亲写劝降书。当真是笑话。”
黄射大义凛然,很干脆的拒绝,言语之中还有几分嘲讽。
很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