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电而起,每一刀都挟着排山倒海般的力道,刃风过处,竟将周遭的地面扫刮得沟壑凌乱。
这陡增的压力,顷刻间便将那女将攻得喘不过气来,勉力应接时,戟法上的已是破绽重重。
一声闷雷般的暴喝中,颜良猿臂,手中大刀挟着狂澜如涛之力,扇扫而去。
被虚晃一招的女将身处背身,情急之下不及多想,急是长戟反手一竖,仓促的相挡。
哐!
沉闷的响声中,那一柄方天画戟飞上了半空,凄厉的痛吟声中,那女将更是坐立不住,整个身子被巨力拍飞了出去。
女将纤窕的身子重重跌在三步之外,连滚了几滚,方才稳住。
伏的女将已是脸色惨然,嘴角浸出了一丝血迹,在颜良这倾尽全力的一击下,显然是受伤不轻。
就在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时,颜良那铁塔般身躯已将她笼罩在阴影下,寒光掠动的刀锋也亮在了她眼前。
胜负已定。
那女将眉色是涌动着愤愤不平,但孤傲的神色间,却也悄然闪过几分敬意,仿佛在为颜良武艺的高超而惊叹。
女将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喘着气道:“姑奶奶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说着,女将闭上了眼,一副引颈就戮,慷慨赴死之状。
颜良却将刀锋后移了几分,饶有兴趣的盯着那张傲然的脸,淡淡笑道:“不愧是温侯之女,这方天画戟当真使得是出神入化。”
那女将身形一震,猛又睁开了眼,以一种惊奇的目光盯向颜良。
从那女将惊奇的目光,颜良更加确认了自己的推测。
吕布以一柄方天画戟纵横天下,颜良虽未与其有过交手,却听闻他那戟法以霸道见长,实乃戟法中的最高境界。
吕布膝下无子,只有一女,当年他在下邳被围之时,还曾想以女儿与袁术结亲,求得援军。
后来下邳城破,吕布陨命,听闻他的妻室为曹操掠走,但其女却不知所踪,有传闻说此女在乱军之中,化妆成民女逃出了下邳。
眼前这少女使得是方天画戟,无论戟法和气势,都十分的霸道,颜良便不由猜想此女当是吕布的遗孤。
而今他一言语试探,那女将惊异的眼神,自然便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你――怎知我身份?”
那女将盯了颜良半晌,终于开口问道。
颜良淡淡道:“温侯武艺盖世,当世无双,颜某自然也仰慕得紧,姑娘你使一柄方天画戟,戟法又深具温侯遗风,本将若还猜不出你的身份的话,未免也有些愚蠢。”
颜良这番话倒也是七分出于肺腑。
当年若无吕布诛杀丁原。以并州军归顺董卓,董卓也不敢以一己之力控制汉廷。
后来如不是吕布诛杀董卓,以西凉军之强,天下鹿死谁手还实在预料。
而之后的吕布,更是纵横中原,连败曹操刘备这等枭雄,搅得中原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