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暗藏着几分隐忧。
狂笑罢,颜良欣然道:“你回去转告子明,若他能劫了吴军粮草来归,他便是本将击败周瑜的第一功臣,本将定将厚待于他。”
“小的代吕将军谢过颜军大恩。”
那信使大喜过望,当即对颜良又是一番感激。
颜良当即厚赏了一笔金银给那信使,拍着他肩膀道:“你传递消息有功,本该留你在营中好好款待,不过此事事关机密,只怕营中有耳目泄露,故是不便让你久留。你就速回南岸,把本将的意思转达给子明,等联络好归降时间后,本将就在此静候他来归。”
“还是颜将军考虑周全,那小的就先行告退了。”信使拱手一拜,怀揣着颜良的赏赐喜滋滋的离去。
帐帏落下,军帐中重归平静。
而颜良那求贤若渴的表情,转眼烟销云散。
“这个吕子明的归降,元直,你怎么看?”颜良坐了下来,淡淡问道。
徐庶捋须胡须道:“诚若如那信使所说,这吕蒙来归降也不是没有不可,不过庶以为还不可轻视,应当联络吴营中的细作,探听一下那吕蒙是否当真受过杖刑,方才能知他是不是诈降。”
听得徐庶这番话,颜良算是明白什么叫作“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了。
演义之中,黄盖挨了几十军棍,演了一出苦肉计,曹操周边的那些谋士都没看出来,唯独“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徐庶却看穿这是苦肉计加诈降计。
而今徐庶成了自己的谋士,成为了当局者,这身份一变,便以为如果吕蒙果然受了杖刑,那这归降便是真的。
想到这里,颜良不禁大笑起来。
徐庶被颜良这一笑就茫然了,目光中闪烁着狐疑,想不通自己哪里说错了,颜良在笑什么。
笑声骤止,颜良忽然问道:“元直我问你,即使吕蒙真的受了杖刑,你又焉知他不是故意在和周瑜演一出苦肉计呢。”
徐庶神色一震,剑眉陡然间凝起。
狐疑半晌,徐庶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若真如此,那吕蒙受此苦楚便当是为了诈降,以混入我军中,然后再和周瑜里应外合。若当真是这般目的,他完全可以率部前来归降就是,又何必冒着被发现的危险,非要偷了粮草前来归降,这岂非是多此一举。”
徐庶不愧是徐庶,虽然身为局中人,但经颜良这一提醒,很快就觉察到了其中疑点。
“关键就是这粮草,元直你想想看,介时若是那几十艘,在我们全无防备的情况下,全速的向着我方水营驶来,若那船中装的不是粮草,而是柴草等易燃之物,结果又会如何?”
颜良也不再故弄玄虚,其实已是点破了其中奥秘。
徐庶眉头紧锁,思绪翻滚,沉思片刻,陡然间神色大变。
“主公,你莫非是怀疑,那吕蒙诈降为假,实则竟是想用火攻之计!”徐庶一激动下,竟是腾的跳了起来。
颜良淡淡笑道:“元直何必这般激动,当初本将要用铁锁连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