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神色皆是一动,目光齐刷刷的望向了颜良。
徐庶面露几分兴奋,便笑道:“原来主公早看穿了荀谌心思,如此看来,咱们也没什么可犹豫的了,这许都城唯有以力攻破这一条路了。”
颜良站了起来,背负双手踱步于帐中。
“强攻许都是势在必行,不过本将一直在想,即使是强攻,也当施展计谋,尽可能的减少士卒的损失,不知尔等可有可两全之策?”
颜良发下话来,徐庶等谋士们立刻开动脑筋,开始冥思苦想起来。
如今颜良的围城之军近有五万,而守城的袁军却有一万之众,五倍的兵力,野外交锋自有压倒性的兵力优势,但对于攻城而言,则并不算占据绝对的上风。
“我军只五万之众,四面围攻显然不合适,为今之计,只有集中兵力,强攻一面方才是上策。”
徐庶率先开口,他劝捋着胡须,表情若有所思。
张郃却道:“即使是强攻一面,但若荀谌发现我军的主攻方向,及时从其余三门抽调兵力,便同样可集中兵力应对我方进攻,即使以五万人强攻一面,也未必就有绝对的胜算。”
张郃以冷静而著称,此时的他并未被澹一役的大胜冲昏头脑,依旧保持着冷静。
经他二人一言,颜良的脑海里猛的闪过一丝灵光,“既是如此,那我们就想方设法,令那荀谌发现不了我军主攻方向。”
徐庶那若有所思的脸上,陡然间也闪过一丝振奋,似乎颜良这一句话,帮着他打通了思路。
沉吟片刻,徐庶的嘴角掠过一丝诡笑,“庶已明白主公的意思,庶倒是寻得一计,或许倒可有奇效。”
……
一天后,许都城的紧张气氛达到了顶点。
这是颜良给荀谌所下通碟的最后一天,颜良向来是说一不二,既然放出了狠话,就绝不会手软。
整整一天,颜军按兵不动,并未有攻城的迹象,这让荀谌稍稍松了一口气。
次日凌晨,天色将明未明时,城头的一道急报,却将荀谌从睡梦中惊醒。
西门值守士卒来报,言是颜军开始向西城一线集结,似乎将发动一场大规模的进攻。
荀谌不敢稍有犹豫,急是披挂飞马赶到了西门。
城头上,汪昭已率三千兵马赶到,城头一丝弥漫着紧张不安的情绪。
“汪将军,怎么回事?”荀谌爬山城头,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
汪昭脸色凝重,指着城外道:“荀大人,你自己看吧。”
荀谌趴到女墙边,借着东方发白的昏暗光线,向着城外看去,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城外数百步的旷野上,绵延里许的宽度上,已是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颜军士卒,一排排森森的刀戟,泛着狰狞诡异的寒光,那茫茫无尽的旗海,更如怒涛一般,迎着晨风翻滚。
而在不远处,还有更多的颜军,正开出营垒,源源不断的向着西城一线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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