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于水道中的战船被撞断桅杆,数座箭楼被击碎支柱,轰然的倒塌。
只眨眼之间,沿水一线便被砸到千疮百孔。
惨叫声此起彼伏,那些来不及躲闪的士卒,不是被石弹砸到粉身碎骨当场毙命,就是肢离碎,半死不活的倒地上嚎叫。
及时的下马的吕蒙,敏捷的挪动身形,避过了石弹,但他的坐骑却没那么幸运,那匹可怜的战马,竞被一枚呼啸而至的石弹,生生的砸断了脖子,喷射出来的鲜血,甚至还溅湿了吕蒙半边的身子。
第一轮的石雨过后,尽管士卒们白勺损失并不甚多,但精神上所受到的打击却颇重。
这些善于水战的士兵,万万没有想到,敌入战船上竞也能发射出类似于步战攻城舰密集的石弹。
惊赅未及时,吴舰上的装弹已经完成,伴随着震天动地的破空声,第二轮的石雨再度袭来。
吕蒙别无办法,只能一面躲闪着石弹,一面激励着将士们不可畏惧,命他们继续坚守岗位,不可擅退一步。
石雨轰落,鲜血飞溅,嚎声四起。
陆战守城,尚有坚固的城墙作挡,而这水营之中,能作屏障的不过是木栅而已,区区木栅,又如何能挡得住石弹的恐怖攻击力。
不断有入倒在血泊中,不断的有战船被击损,形势正向着越来越不利的方面发展。
然而,两万颜军将士,却无一入退缩。
尽管心有惊惧,尽管精神不安,但铁一般的军纪和意志,却驱使着他们战胜恐惧,依1日奋勇的坚守。
苦撑了十几波的石雨袭击,水营一线已是一片狼藉。
左营的凌统趁着敌入装弹的间隙,策马飞奔而来,赶往右营来见吕蒙。
“子明,敌军的投石机太密集,再这么撑下去不是办法,我看不如让我率水军出击,跟周瑜拼了!”
凌统受不了如此被敌入压迫,愤怒的欲要出战。
吕蒙却沉声道:“你我都做过周瑜的部下,他的水战能力你还不清楚么,他这是想逼我们出战,只要我水军一出,必败无疑。”
“不然还怎么办,难道就这样被动挨打吗?”凌统愤慨道。
“主公的命令是叫我们坚守在此,死死的拖住周瑜的大军,那咱们就得死守在这里,就算守到最后一入,也绝不能出战。”
吕蒙以主将的身份,做出了决断。
凌统虽有一腔愤意,又岂敢违背军令,只能翻身上马,冒着石雨的侵袭,飞奔向了自己的防区。
石雨漫漫,无休无止。
不知不觉,已是时近黄昏。
吴军的石弹攻击渐渐减弱,那是因为他们已经几乎消耗完了所有的石块。
旗舰上的周瑜,远望着残破不堪的敌营,冷笑道:“吕蒙的凌统这两个叛贼,倒是很能忍,这样都不肯出战,哼,你们不出来,本督就攻进去,看你们还怎么守。”
水寨的箭楼基本已被击毁,颜军士卒死伤也颇重,此时的周瑜,自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