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纵马舞刀便迎着汹涌的敌潮杀奔而去。
孟获和他五百的蛮兵,就如同逆流的一叶孤舟,转眼便被狂涌而来的颜军巨浪吞噬。
垂死挣扎的孟获,拼命的舞刀乱战,陷入了孤军奋战的境地。
而他的那些残卒,便凄厉的嚎叫着,转眼便成了颜军将士的刀下之鬼。
乱军中的孟获,本是抱定了杀一个赚一个的必死决心,但当他身陷重围,死亡步步逼近之时,却忽然间心生胆怯了。
“不,我不能死在这里,我还要向颜良报仇的,岂能就这么屈辱的死在这里。”
念及于此,孟获急是拨马向北,岂图逃往尚未被攻陷的北门,从那里杀出城去,看看能不能趁着混乱之际,逃出颜军的重重包围,逃往南中。
孟获相信,只要自己能活着逃回南中,凭着他的号召力,必然可再聚起一支兵马,继续与颜良抗衡。
孟获抱着如此之心,舞刀狂战,生生的冲破了周遭围敌,单枪匹马向着北门奔去。
然而,当孟获终于逃至北门时,他却惊恐的发现,自己唯一的逃生希望,已然破灭。
北门城头,业已高耸着“颜”字的大旗,耀武扬威随风飞舞。
城门处,无数的颜军已如潮涌出,刀锋肆意的斩向那些惶恐的蛮卒。
城门的中央处,颜良坐胯黑驹,怀抱青龙宝刀,高昂着头,正欣赏着对蛮夷的这场屠杀。
原来,适才斩杀了厚颜无耻的雍闿之后,颜良心知东门已破,那孟获无力回天之下,很有可能转往北门突围。
故是诸将挥军入城时,颜良却纵马绕至北门,督促北门的围军,一鼓作气攻陷了此门。
恨极了孟获的颜良,又岂会给他一丝逃生的机会。
眼见颜良堵路,孟获掉头就想走,勒马转身之际,却发现四面八方处,已皆是颜军的旗帜,颜军的身影,他已是无路可逃。
孟获绝望了,彻底的绝望了,深深的惧意,从心底升起,袭卷了他的全身。
横刀立马的颜良,此刻,已是远远扫到了十余步外,踌躇不决的孟获。
“孟获,你已无路可逃,现在下马乖乖的爬过来,孤或许会考虑让你死之前少受几分折磨。”颜良狂声大喝。
那洪钟般的声响,盖过了嘈杂的乱局,直震得孟获耳膜隐隐作痛。
嘲讽轻蔑的言语,激怒了孟获,激怒了他心中残存的丁点傲气。
“士可杀,不可辱,我孟获堂堂大越之王,岂能甘受那汉狗的羞辱。跟他拼了!”
怒意已下,孟获暴喝一声,纵马舞刀。如疯了一般向着颜良冲来。
周遭虎卫亲军齐齐一动,作势便可冲上前去,阻击那冲杀而来的孟获。
颜良不屑一哼:“丧家之犬,也敢在孤面前丢人现眼,尔等都让开,孤要亲手收拾这狗东西。”
号令下,诸将士焉敢不从。忙是让作两边。
颜良拨马上前数步,横刀立马,巍如山岳。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