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承受连弩雨点般的洗礼。
连弩的射集密度虽大,但射程较近,穿透力较弱的缺点却也明显,对付轻骑和步卒尚可,对付重骑却有些力不从心。
颜良早从斥候那里得知,燕军中混有重骑,故他此番布下的却月阵中,并没有配备连弩。
张绣显然失策了,他自以为冲在前边的重骑,可以挡住连弩的密集齐射,却未曾料想,楚军第一波攻击中,腾空而来的,竟然是强弓硬矢。
连弩平射,而强弓射出的箭,却是仰射。
那腾空而起的箭雨,从重骑兵的头顶越过,倾盆而下,直扑后面的轻骑兵而去。
马嘶人嚎,惨叫之声一时大作,奔行中的轻骑兵,挡不住硬弓的箭矢,接二连三的栽倒在马下。
张绣心头一阵,这才意识到,方才楚军那无力的软弓射箭,只不过是在故意示弱而今,如今这飞蝗般的硬弓之箭,才是楚军真正的实力。
张绣眉头暗皱,舞枪拨挡着袭来之箭,虽有近百骑倒在冲锋的路上,但他依究信心十足,没有下令停止冲击。
“临阵不过三发,颜贼,你想凭几张硬弓,就挡下老子的铁骑冲击,简直是痴心妄想!”
张绣心中不屑,熟知骑兵作战的他,深知步军弓弩手的缺陷所在,根本就未曾动摇过信心。
“冲,给老子冲入敌阵,杀光楚军”信心依旧的张绣,大叫着鼓舞部下。
万余燕骑,鼓起勇气,踏着同伴的尸体狂冲。
须臾,前锋重骑,已冲至楚军车阵外围二十余步,这个距离弓射已失去了作用。
眼看着一场肉搏之战,就此便要。
楚军却早有准备。
甘宁与凌统对视一眼,甘宁旋即大叫:“槊箭,给老子发射槊箭。”
暴喝声中,弓手退下,弩手上前。
弩之射程远高于弓,按照正常的作战方式,弩箭当先发于弓箭,但这一次,颜良却改变了顺序。
而且,那些推上前来的大弩,也并非是普通的弩机,而是经过了特殊的改装,其型足有原先两倍,中间的箭槽也变粗,更非同一般的是,这弩机上竟然没有安装弦。
在甘宁的喝令中,弩手们迅速的将所谓的槊箭,安放在了箭槽上。
这种槊箭,其实就是把长槊截断,取其端部,安装了铁打的尖头。
就在楚军忙碌的一刻,阵外处,燕军的铁骑,已经冲至了十余步的距离。
那此身披重甲的重骑兵,fǎngfo移动的钢铁长城一般,看似已没有什么力量,能够阻挡他们的冲击。
“我来”
甘宁大叫一声,将双戟往背上一挂,从弩手手中夺过大锤,冲着那弩机的尾部,便是奋力一锤击下。
哐!
闷响声中,架在弩机上的槊箭呼啸而出,直奔车阵外迎面冲上的那一名敌骑。
箭去如风,瞬间穿透了那燕军的胸膛护甲,槊箭的力道不消,竟是完全穿透那燕骑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