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朝的天下,让给王的大楚,这岂不正映证了天道轮回的道理。”
颜良也没发火,一番讽刺,将伏寿之词轻松驳回。
伏寿脸色涨得通红,却又道:“高皇帝仁德泽被天下,夺取天下乃是上应天命,下顺民心,你岂配和高皇帝相比。”
“狗屁仁德,刘邦当初还不是一个地痞流氓,还不是靠着狠毒手段夺了天下,他对天下人有狗屁的仁德。”颜良很是“粗俗”的讽刺。
刘协耳听着先祖被辱,心中愤怒,却不敢吱声。
那伏寿倒是气得胸口起伏难定,张口就想痛斥颜良。
颜良也不屑再跟她废话,冷喝一声:“周子丰何在。”
“臣在!”周仓应声上前。
颜良指着伏寿道:“这个女人若再敢张口吐半个字,你不用请示王,即刻把她的衣服扒了,明白吗。”
“臣遵令。”周仓捋起了袖子,立时摆开了扒衣的架势。
伏寿再受羞辱和威胁,空有一腔的愤慨,但却为周仓所慑,只得闭了嘴巴,紧咬牙切关不敢再吱声。
颜良这才满意,刀锋的目光,再次转向彷徨的刘协。
“刘协,是男人的就给个痛快话,这帝位,你到底是让还是不让?”颜良催问道。
刘协艰难了半晌,却小心翼翼问道:“倘若朕不让,楚王你打算如何?”
“这还用问么,你若是不让,王自然是宰了你,杀了你全家,然后自立为帝。”颜良直白的告知刘协,自己的残暴手段。
刘协听得着手腿发抖,额头冷汗刷刷的往下滚。
此时的刘协,方才念起了曹操的好,只觉与颜良相比,曹操对他简直如慈父一般的仁慈。
痛苦了半晌,刘协讪讪道:“汉室四百年江山,毕竟乃先祖辛苦所得,不知楚王可否给朕几天考虑的时间。”
称帝的舆论还未达到顶点,颜良今日召刘协前来,只不过是捅破窗户纸,吓唬他而已,并没指望立时逼他答应。
颜良想了一想,便道:“王也不是那强人所难的人,就给你几天时间考虑吧,你回去好好想想,是要一家老小的性命,还是死守皇帝这个虚名,自己看着办吧。”
说罢,颜良便一摆手,喝令送客。
刘协如获大赦一般,忙是拱手告辞,与自己那羞愤的妻子,相携着惶惶不安的逃离了楚王府。
车驾还宫,一路上,刘协极力的保持着镇定,而伏寿则默默无声。
回往宫中,他二人还往寝宫,大门关上,只余下了刘协和伏寿。
此时再无外人,刘协只觉双腿一软,扑嗵就瘫坐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几如虚脱了一般。
“陛下,陛下,你没事吧?”伏寿惊慌关切的问道。
“水,水,给朕水。”刘协声音沙哑的哀求。
伏寿赶紧手忙脚乱的弄了一杯水手,拱到刘协面前,刘协一把夺过,一口气灌了个干净。
冰冷的水入喉中,刘协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