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颜良多少年来,总结出来的金玉良言,他一眼就看穿,拓跋力微无故再献五万只羊,必非是为了表明诚意。
那么,是什么原因,促使这小子主动割肉呢?
颜良眼珠子悄然而转,目光不觉扫向了徐庶,却见徐庶正带着兴奋,向颜良不断的点头示意。
霎时间,颜良猛然省悟。
一定是赵云奇袭yin山口得手,那拓跋力微率军回老窝救火,所以才叫独孤楼莫再次献羊,想要用所谓的诚意,来稳住自己。
是了,定是如此!
想明白此节,颜良酒杯放案上一砸,骂道:“什么狗屁诚意,拓跋力微那狗崽子,他是急着赶去夺yin山口,怕朕趁机进攻,所以才想也这么个馊主意,叫你再次献羊,想要稳住朕的,是也不是?”
颜良声如惊雷,震慑神魂,独孤楼莫被揭穿心思,心神震荡之下,一时间竟忘记了掩饰,表现出万般惊恐的样子。
独孤楼莫那般表情,分明是被颜良戳中了要害,令颜良对他的猜测,更加确信无疑。
“来人啊,将这条狡猾的老狗,给朕拖出去,五马分尸!”颜良威然一喝,怒下杀令。
左右虎卫军士,一扑而上,将独孤楼莫如按死狗一般,按倒在地。
独孤楼莫那强抑的镇定,在这一刻间,彻底的的瓦解了,脑海中所余者,唯有恐怖。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臣不该欺瞒陛下,臣全招了,全招了啊~~”独孤楼莫跪趴在地上,巴巴的嚎叫道。
颜良的嘴角,扬起了一抹轻蔑的冷笑,胡狗果然是胡狗,都是欺软怕硬之辈,自己这么一吓唬,就统统的招认了。
“用不着你招认,朕早就知道,拓跋力微那小子,是想借着诈降之机,骗得朕回师,他好争取到喘息的机会,是也不是。”颜良语气中充满讽意。
独孤楼莫震惊目瞪口呆,口中结结巴巴道:“原来……原来陛下一早就看穿了……”
“我家天子扫清天下,多少诸侯都败在天子手下,jiān诈如曹cāo刘备,都不是我家天子的对手,何况尔一介胡虏,你们在天子面前耍诡计,当真是不自量力。”
徐庶也站了起来,冷笑着讽刺着眼前的鲜卑胡虏。
恍然大悟的独孤楼莫,这下是羞愧难当,方知他这几天来,还在自以为是的演着戏,以为在愚弄颜良,却不想人家早知你底细,一直在如耍狗一般,戏耍着他。
越想越羞愧,越想越怕,独孤楼莫对颜良的畏惧,达到了顶点。
“陛下英明,小的愚蠢,千该万不该,不该帮着那拓跋力微蒙骗陛下啊,如今那拓跋力微确实率军去抢yin山了,臣愿归顺陛下,为陛下做牛做马,只求陛下开恩。”
独孤楼莫也顾不得许多,保命要紧,一股脑的将鲜卑内部的真实情况,如实的透露了出来。
颜良和徐庶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一笑。
果不出所料,赵云不辱使命,当真是出其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