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颜筝还是跟着许安阳一同去了校办公室,再一次见到了费明的父母。
他们二人是来处理最后的一点手续的,因为费明从事的研究工作有部分涉密。
今天的事情都处理完,他们儿子的一切将从华工彻底消失,只留下一小段记载,和一小段记忆在人们的心中。
上午办完遗留的手续后,两人特地找到朱主任,希望能见一见组织捐款的点我网负责人许安阳。
筹集的善款一分不少的送到了二老手中,给这个困顿的家庭带来了很大帮助。
和上次相见时相比,颜筝发现二位老人又苍老了很多,两人的头发从花白变成了全白。
可以想象,在独子意外去世后,对他们而言每天的生活都是一种煎熬。
中国太多的父母都是这样,将子女当成自己生活和生命的唯一重心。
一旦出现一点意外,就意味着整个世界的崩塌。
而恰巧因为特殊的国情政策,中国出现了那么多的独生子女家庭。
许安阳还记得自己读到大三的时候,有一门社会调查课程,其中一课就是专门讲失去独生子女家庭的事。
自从上了这门课,许安阳作为独生子女就开始特别爱惜自己的性命。
有些时候,人真的不光光是为了自己而活。
“谢谢你们对我们的帮助,谢谢你们在各方面的支持,谢谢,非常感谢。”
费明的父亲戴着眼镜,脑门有些秃,面目慈祥,不过皱纹布满了他的眼角、脸颊。
他握了握许安阳和颜筝的手,用非常非常谦卑的语气向两人道谢,还要向两人鞠躬。
许安阳哪里受得起,他道:“我只是利用渠道,聚集一下众人的力量而已,还请二老节哀,能开始新的生活。”
这话说出来许安阳自己都不信,两位老人已年近60,哪里还会有新的生活。
捐款给他们,也是希望他们晚年起码在物质生活上不至于太窘迫。
两位老人走后,朱主任才问道:“你刚刚说的跳楼是什么事情?”
费明的父母在,朱主任不敢问,怕触动老人的神经。
许安阳道:“机电学院的伍思明,和别人老婆乱搞事发,人家找上门来了,就跳楼了呗。”
“人要不要紧?”
“不要紧,三楼跳下来的,死不了。”
朱主任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因为费明的事,朱主任就没过上一个好年。
今天所有事处理完,才算告一段落,折腾了好几个月了。
如果伍思明再跳楼身亡,那他真的要一个头两个大,没完没了了。
“哎,不对啊,伍思明这事,怎么传到对方耳朵里的?是不是你说的小许。”
许安阳忙否认,“怎么可能啊朱主任,之前那事儿都过去多久了,要说我早就说了。再说了,当时我就提醒他了,他自己不收敛,能怪谁呢?”
朱主任道:“哎,又是舆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