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动静,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五爷在这一“眼”里,也只能解了自己的衣裳。
今日的帷帐冷清的不像话。
詹司柏在她闭起双眼的疏离中,莫名轻柔了几分,一如窗外不疾不徐的雨,缓慢温柔地下着。
只是这雨下得再柔和,也不是和暖醉人的春风。
俞姝被这雨水淋得透透的,她多想找个避雨的地方,可她哪也去不了。
偏那雨自顾自地纠缠着她,还以为自己温柔得不行,却不曾想,被雨拢住的人早已浑身轻颤。
俞姝闭起的双眼溢出了水珠,她止不住睁开了眼睛。
她“看”向他,两条清秀的细眉在迷蒙的双眼上纠缠了起来。
似是在求雨不要再这样磨下去了。
还不如一阵风刮来,让这雨来的更猛烈些,早早雨过天晴比较好。
那双看不见的眉眼这般乞求,只求得人心颤。
雨终于不再温和地下了。
下一息,疾风暴雨朝着俞姝扑面而来。
半晌,冷清的帷帐总算温暖清润了起来。
俞姝强撑着自己,抬起发软发酸的手臂去拿衣裳。
但衣裳不小心被她碰落在了地上。
她只能俯身去地上寻。
但她还没碰到地板,就感觉身边温风一动,那落在地上的衣裳,被人稳稳放进了她手里。
俞姝怔了怔。
她忍不住抬头去“看”他。
不知道他今日是怎么了,如此地不“规矩”?
她此时的疑虑几乎大写在了她扬起的脸上,连锦被滑落都没意识到。
詹司柏清一下嗓子,替她拉了一下锦被,掩住她露出的雪白肩头。
俞姝这才意识到不妥,连忙拿衣裳穿了起来。
男人却在这时开了口。
“是我的不是。”
他突然道了歉。
“京城封锁几日,却还是让乱贼逃了,我火气委实大了些,错怪到了你身上。”
俞姝在这道歉之语中,着实顿了一会。
她起初是惊讶于,权倾朝野如定国公,规矩深重似詹五爷,竟然会给一个小妾道歉么?
但她后面顾不得这么多了——
他亲口说,她哥哥逃走了!
俞姝忍着激动的心情,连呼吸都微促了几分。
男人并未发觉,只是叹气穿着衣裳。
他越是无奈郁闷,俞姝越是轻快愉悦。
她哥哥逃出了京城,便意味着不久之后就要回来寻她。
而这定国公府也困不了多久了,哪怕这男人每天都拿规矩压他,朝她发脾气发火,她也无所谓。
她心下扬了起来,难得有耐心地,说了两句场面话给他听。
“五爷不必如此,放走贼人也不是五爷之过,无需过于自责。”
她难得多说了两句。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