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抿着嘴看着她好久。
他知道她不会想说了。
“屋里很乱,我让人进来收拾,你别乱动,小心伤着......”
他说了这些,她仍垂着眼帘,恍若未闻。
五爷心口堵得难受,转身走出了门去。
林骁叫了另外派过来的丫鬟进去收拾。
他同五爷道,“五爷不必问了,细作多半不会自己开口承认的。”
五爷闻言,转头看了他一眼。
“那你要如何?用刑不成?!”
林骁在这话下,看了五爷一眼,口气微缓。
“若是再找到一些证据指向韩姨娘,便将韩姨娘下密牢吧。五爷舍不得用刑,将她关进密牢吓一吓,兴许就肯说了。”
林骁言之凿凿,而房中的女子却半句不肯吐露。
廊下鸟笼空悬,山雀不知去向,只有寒风刺骨。
詹五爷回头看向房中,窗边隐隐透出她半边身影,身姿如冰山。
男人心头发慌,手下紧攥。
所以,真是她吗?
老夫人和宴夫人在这时到了。
之前林骁围住浅雨汀、看押韩姨娘,老夫人和宴夫人都已经知道了。
周嬷嬷吓得冷汗淋漓,人伢子也被提了过来。
但起初韩姨娘进国公府纯属巧合,人伢子掠了她本是要卖给青楼的,半路被周嬷嬷相中领进了国公府。
当时五爷已经拒绝了宴夫人送去的九个人,这第十个谁也没想着真的能成。
可五爷当时,不知怎么就要了她。
人伢子和周嬷嬷都没撒谎,这其中也有没哪里出了问题。
林骁原本是要将俞姝下密牢的,正是这个缘故,便看押在了浅雨汀。
眼下,老夫人问了问五爷的伤势,“伤得厉害吗?”
“皮肉伤,母亲不必担心。”五爷闷声回答。
老夫人瞧了瞧他神色,叹了口气没有多言。
倒是宴夫人揉了揉眉心。
“这韩氏也确实有些古怪,那苗萍还得再审一审。”
她说着,同五爷道,“五爷也不必难过,韩氏来国公府时日尚短,如今还未有身孕,就算是她是......罢了,这事再继续查一查吧。”
林骁道,“夫人说的是。不过,若再有不利的证据指向韩姨娘,还是请五爷把韩姨娘下密牢吧。”
男人没再言语,只是脸色极其难看地瞥了林骁一眼,嘴角向下沉去。
密牢。
苗萍什么都不知道。
五爷重新让人审讯了苗萍,显然这丫鬟颠三倒四地都是那几句话。
她没有指认俞姝什么,五爷不知怎么暗暗松了口气。
林骁道,“苗萍是家生子,背叛国公府的可能不大,极有可能只是韩姨娘派出去的传话的用途。”
五爷瞥了他一眼。
“所以,阿姝让苗萍传的是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