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边的女儿。
她声音温和许多,“贤儿放心,你早早和离之后,咱们娘俩就去我的陪嫁庄子上,若是有合适的儿郎,你便成亲,一时没合适的,你就先陪着娘。好不好?”
她看向自己的女儿,詹淑贤又笑了起来。
“那可真好。”
她没过几时就走了,说是今日五爷和俞姝回来,她要帮着操持。
离了重华苑,詹淑贤脸色沉了下来,幽幽说了一句,
“娘不如从前疼我了。”
丫鬟安蓝上前安慰。
“怎么可能?老夫人自来疼惜您,满国公府谁不知道,您一直都是老夫人心头上的肉。”
“是吗?”
詹淑贤走着,路边有夏秋之际繁茂的花枝,轻轻抽在她的裙摆上。
她啧了一声,抬手将那花枝折了,拿到脸前瞧了一眼。
“娘再疼我,我也不能总靠着娘,得靠我自己,不是么?”
她说完,将花枝径直扔去了草丛深处,抬脚走了过去。
她吩咐安蓝,“回去换件正经衣裳,五爷要回来了,还要开祠堂,司松被火烧得这么厉害,还有传言说是五爷授意烧人的。他开祠堂,要给司松赔罪吗?”
她不甚明白,但这事来来回回,被缠住的人到底不是她。
五爷提前一月就让人回来收拾东西,修缮房屋。
眼下房屋修缮完毕,五爷直接让俞姝带着暮哥儿,不用再去浅雨汀,住进了距离深水轩最近的沁云居里,并且把两个院子从中间开了一条路出来,连在一起。
暮哥儿第一次进府,睁着眼睛咕噜噜地看这看那。
俞姝离开定国公府的时候,眼睛还什么都瞧不见,眼下也能看见些许朦胧的景致,只不过这事她并未宣扬出来,府里上下还都道,眼盲的韩姨娘竟有大福气。
一行人安顿之后,时候已经不早。
当日下晌,开祠堂,请族中叔伯长辈祠堂说事,自然有一人少不得,正是詹司松。
安大老爷这些日为了流言的事跑来跑去,当下五爷突然开祠堂,把他吓到了。
他提前到了国公府,在路上,与正前往祠堂的五爷遇到。
“五爷这是要说事?魏姨娘的事?”
五爷脚步坚毅,衣袍翻飞。
他说是,“此事也到了该水落石出的一天。”
安大老爷讶然,“五爷到底是查了,就不怕......唉,是何结果?”
五爷淡淡笑了笑,“马上就知道了。”
定国公府詹氏高阔的祠堂,此时人皆到齐,各自落座。
老夫人和詹淑贤也到了,詹司松在火场里被砸伤了腿,至今未恢复,只能被搀扶前来。
他脸色阴郁,既然将他叫来,可见是为了二房当年旧事。
祠堂最上首,定国公的位置还空着,他看了一眼,又抿着嘴别开眼去。
五爷在这时,抬脚进了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