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姨娘从袖中抖出一把刀来,朝着五爷的心口便是两刀!
五爷也是肉体凡胎,哪里受得了心口插刀?
不过他脑中演练的一切并没有出现,韩姨娘什么也没做,从五爷怀里站了起来。
可穆行州还是怕的不行,又连番给五爷打眼色,可五爷只垂着眼帘看着韩姨娘,他看不到五爷的情绪,反而被五爷道了句。
“你回吧,嘱咐你的事莫忘了。”
穆行州只能走了,詹五爷看了看怀里的人。
她今日穿了镶白兔毛的杏色方领比甲,簪了玉兰纹白玉簪,半垂着头的模样一如既往地冷清中带了些许柔和。
可他心头却似结了冰一般,泛凉的厉害。
晚间,穆行州又来了一回,劝他把韩姨娘送回浅雨汀密切监视起来。
他极淡地笑了笑,挥手让穆行州走了。
若是她要动手杀他,恐怕早就动手了。
日日肌肤/相亲的人,他从未提防过一分一毫,她想杀他,还不容易吗?
男人心头紧缩到呼吸艰难,但当天晚上,他还是将她留在了深水轩。
他说不清是为了什么,也许只是为了......这可能是最后一次。
冬日的夜,寒风在窗外肆虐,随时都可能闯入房中。
他没同她欢/好,只是拉着她的手,一起安静躺在了床榻上。
她的手总是那么凉,鲜有温热的时候。
他覆上她的手,指腹轻搓替她暖着,轻声问她。
“这些日在国公府,过得还好吗?想家吗?”
俞姝挑了挑眉,不知在昏暗的帷帐里,他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她没回答,反而问,“五爷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五爷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问这个,他明知道,此刻从她口中,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的。
他说没什么,“随口问问,早些睡吧。”
俞姝奇怪,但她一心揣着今日听来的二次偷袭的消息,便也没有多想。
她转过了身去,暗暗去琢磨自己心里的事。
只是身后的男人亦转过了身来,在黑夜中睁开眼眸瞧住了她。
詹五爷看着女子纤薄的后背,散下的青丝,嘴里发苦的厉害。
他深吸一气默默叹出来,替身边的人拉了拉被子,顺手将人捞进了怀里。
留在房中的孤灯发出噼啪一声细响。
他道,“明日我去大营,不知几日得回,你若是在院中无聊,便出去转转吧。”
俞姝闻言,立时道,“好。”
却没察觉搂住她腰身的男人指下收拢,缓缓闭起了眼睛。
这一夜过得漫长十足,睡在同一张床上的两人,同床异梦,各怀心思。
翌日天一亮,男人便换了朝服,沉下一气,头也不回地走了。
俞姝回了浅雨汀。
穆行州也半夜没睡着,天没亮就来了国公府,眼见着五爷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