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吴江这一地来说,碧螺春这个品牌就要消散在我们手中,像茶艺这些深具民族特色的优良传统也要随着没落。我看呐,那样子想的人,才真正是国家的罪人!”
卫栖文颌首称是,却不经意的多看了度娘一眼。
之后由范博就公司的经营状况,短期规划和未来发展,以及如何同吴江本地有机结合,与政府、茶农实现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的双赢局面,做了一场热情洋溢、鼓舞人心又充满哲思的主题报告。这场报告由温谅亲自操刀,以他无可比拟的大局观和宏大气势,配合范博在理论方面的扎实功力,由浅入深,层层迭进,从成立茶叶专业合作社延伸开去,在范博无可辩驳的口才演绎之下,完美的呈现了一副在改革浪潮下,政府、企业与民众三者和谐,社会、环境和发展整体统一的壮阔画面。
最后,范博用一句形象的比喻作为结束语:“……正如同中央为国企做好了改革的框架,地方又能主动划出一大片的留白,然后交给优秀的企业家和亿万群众一起联手作画,我相信,我们企业的未来必然更加的美好,我们老百姓的生活也必将更加的幸福……”
当时温谅以这两句做结的时候,宁夕曾笑他为了拍马屁没了节操,温谅却反问她现在如今当前目下,不改革,还有出路吗?
宁夕沉默许久,摇了摇头。
温谅同样沉默,国企走过几十年岁月,到了90年代中期已经处在悬崖的最边缘,到了非改革不可的地步。可问题在于,这种自上而下源自于体制内部的改革没有前例可以依循,没有经验可以借鉴,更没有哪个经济学家可以担保改革的后果会比维持现状更完美。决策者们所能做的,无非是摸着石头过河,走错了路就拐回来再走,所以会有左右之争,会有进退之议,所以会有十几年后骂声四起,会有所谓的新三座大山倾覆其上。
但千秋功过,不能归罪一人,在当时的经济背景下,陈隆起已经选择了一条相对正确的路,可有人却奢望他选择的是一条绝对正确的路。
可惜的是,世间没有绝对!
更可惜的是,国改坚而不决,粮改决而不坚,无一例外在多年后重新走入另一个误区,但历史没有如果,不能因为多年后的果来驳斥多年前的因,那不是科学,更不叫辩证。
范博话音刚落,朱久思已带头鼓起掌来,然后和卫栖文不知低声说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清晰可见。付民之坐在会议室的最边上,一直偷瞄着领导的脸色,目睹这一幕心里一颗石头终于落地,摸着肥嘟嘟的肚皮笑了起来,脑海里不知怎的也浮现出刚才做表演的度娘的样貌,盘算着是不是结束后问问安保卿从哪找来的美女,还真是挺有味道。
“民之,中午用餐怎么安排的?”
付民之从淫思中惊醒过来,一看是书记柳光特地走到他身边问询,忙站了起来压低嗓音,道:“吴江这边没什么像样的酒店,我让人在吴洲大酒店安排好了,等下请领导们过去用餐。”
柳光皱了下眉头,训斥道:“糊涂!下午还要去西亭镇,吃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