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个地方,早就不是第一次。
像是梦中有很多回,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在她躺在那里迷迷糊糊的时候,就这样安静地待在她旁边。
宁鸽很清楚,他肯定有很多秘密没有对她说,宁鸽自己也完全没有向他坦白一切的想法。
可是对他却有一种直觉的信任。
不止是出于男女之间吸引的信任,更是两个旗鼓相当心照不宣的合作者之间的信任。
那是一种说不清原因的直觉。
他稍微低着头,高挺的鼻梁在灯光下投下影子,眼窝很深,长长的睫毛微微翘着。
宁鸽拉了一下他的手。
裴寒从书上抬起头。
宁鸽仗着自己不太清醒,半眯着眼睛不睁开,坚决地攥住他的手,把他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裴寒明白了她的意思,合上书,整个人都挪过来,在她旁边躺下,用一条胳膊支着头,把她揽进怀中,拍了拍。
宁鸽扎进他怀里,像小鸽子扎进白狼温暖的长毛里一样,心满意足地给自己找了个最舒服的地方,闭上眼睛。
这次是真的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耳边好像又有声音。
“这次要快一点。”
“其实还好,已经不用做什么了。”
“是,不用急,完全来得及。”
细细碎碎的声音渐渐远去,宁鸽心想,和上次梦里听到的声音一样。
她渐渐沉入无知无觉的深睡里。
等再醒来的时候,眼前还是裴寒的胸膛。
宁鸽的手按在他胸前,头也埋在他怀里,休息舱里本来不冷不热,温度调节得刚好,现在有他抱着,反而出了一头汗。
他好像也睡着了,呼吸绵长,就落在宁鸽的头顶上。
他胸前的一颗衬衣扣子,小小的,半透明的,随着呼吸的一起一伏,在宁鸽的鼻尖上亲昵地蹭着。
蹭过来,蹭过去。
好像在故意引诱人。
宁鸽盯了它一会儿,悄悄把它解开,把手探了进去。
头顶上的人原本平稳的呼吸一滞。
欺负他,相当有成就感。
裴寒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点没睡醒的闷闷的鼻音,“乱摸可是要负责任的。”
他醒了。
宁鸽抬起头,正色问他:“所以我睡着之后,发生什么奇怪的事了没有?”
“没有,都很正常,”裴寒说,“你一动不动的,睡得很沉。”
他看了看手环,“不过这次你没睡够十四个小时。”
宁鸽也看看手环,只睡了九个多小时,不是整整九个小时,有整有零的,虽然不满十四个小时,宁鸽却觉得已经睡饱了。
宁鸽把手从他衬衣里抽出来,打算起来。
结果手被他一把按住,裴寒轻轻哼了一声,“占了我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