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饿。”
大叔说:“过来吃点吧,一天就喂两次食,不吃可就没了,得饿到明天。”
“我不饿。”宁鸽说。
心想,抵死也不吃那玩意。
最前面的食槽那边,忽然传来争执声,好像有人打起来了。
好几个人把一个人从食槽旁边拖开,推倒在地上,一通拳打脚踢。
还有一个高个子的年轻男人站在旁边,没有动手,半笑不笑地看着。
在这个大家都没什么正经衣服穿的地方,年轻男人身上的衣服却穿得层层叠叠的,从最里面的内衣到衬衣,到马甲和外套,到一件长风衣,里外足足四五层,这种天,也不嫌热。
风衣敞着,露出衬里上的经典花纹,一看就是大牌。
这些衣服的大小并不合适,估计原本都不是他的,怎么看都像是从别人那里抢过来的。
一层层套这么多,彰显尊贵,超然的地位一望而知。
宁鸽听见,一个人一边踢地上蜷缩着的人,一边骂:“你算个什么狗东西,也敢跟邱爷抢吃的?”
“让你站在旁边都是抬举你,还敢抓邱爷眼皮底下的东西吃?”
“不教训不老实!”
他们又踢又打地揍了半天,食槽边的人全都默不作声地看着,没人敢过去拉架。
倒是那只机器狗终于过来了。
它懒洋洋地站起来,慢悠悠地走到打架的地方。
围殴的人看见它来了,其中两个火速躲开,只剩下一个染了一头黄毛的背对着机器狗,躲得稍微慢了一点,结果被机器狗伸出爪子一抡,一巴掌拍飞,当地一声撞在金属食槽上。
这场争食的闹剧才总算是了结了。
宁鸽再看看那个衣服叠穿的年轻男人,问阿姨:“那个男的是谁啊?”
阿姨胆战心惊地看了那边一眼,压低声音说:“邱爷。是这个地方的头,谁都打不过他,你可千万远远地躲着。”
看来羊圈里也冒出头羊来了。
大家继续围在食槽旁边,争着抢着,一通狼吞虎咽,终于吃得差不多了。
大狗又来了,跑了一圈,把食槽旁边的人全部赶开。
小车配合默契地开了过来,伸出水管,用水冲洗了一遍食槽,又伸出一把刷子,把食槽里外刷得干干净净。
大家吃饱了,纷纷去水槽那边用手舀了点水喝,然后四散开来休息。
太阳高照,广播喇叭里,那本小说还在放着,正在说主角偷走银器逃跑的事,每个人都无所事事,找阴凉的地方休息。
这条街最好的地方是路边一小片绿地,正中有棵枝叶茂盛的老桑树,树干有几个人合抱那么粗,树冠像伞一样,大大地撑开着,遮出一大片优质阴凉。
搁在古代,谁家门前长这么一棵,一定有人会说,这家里要出个贵人。
现在那棵大树的树荫下就有几个贵人。
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