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原手下的兵卒成了叛军,调兵令,然是调动这些叛军的军令。”
谢容与,“停岚着了章鹤书的,被人骗着在调兵令上签了,眼下章鹤书手上留了军令的存底,只侯爷多说一个字,章鹤书就会把军令拿出来,不是这样么?”
曲不惟眉头紧锁,“你怎么会知这张调兵令。”
“停岚给我的。章兰若提醒过他调兵令有异,他留了个心眼,把军令从封原处拿了回来,一直贴身藏着。”
“今夜王来大牢,也是受停岚所托照顾侯爷。”谢容与,“侯爷一直以来总想着一人之错一人担,绝不牵连一家小,却仔细想过停岚知己的父亲沦为阶下囚后会怎么办。”
曲不惟怔怔地完,惊觉失态,他很快:“这个糊涂东西惯来不争气,子管他怎么办,左右周家会在必时扶他一把,天塌了也砸不到他,再说……”曲不惟盯着谢容与再度冷笑一声,“他不是还有昭王殿下这个至交么。”
谢容与:“他去陵川了。”
“停岚虽然糊涂,但是不傻,临走前,他弄清楚了侯爷犯下的所有罪行,大概觉得无法接受,所以无论如何都想离开。他还说,也许不会回来为侯爷送行了。”
曲不惟并不为所动,他只是别开脸,“混账东西有多远滚多远。”
谢容与续:“不过他临走前,为侯爷赔清了礼部清算的账目。不只七十万,他赔了一百二十万。中州侯爷的私库由他做主直接充公了,这些银子是他把家中值钱的东西、这么多年从他各处搜罗的宝贝变卖了凑的。他来还想赔得更多,但实在拿不出来了。侯爷知他这么做是为什么吗?为他说,除了该赔付的七十万,他更该赔的是侯爷欠下的人命,可惜那是无论赔多都无法挽回的。”
“王知侯爷今日无论如何都不招出章鹤书,必定权衡过利弊。但你想过停岚真正想的是什么吗?他掏空银子时在坚持什么?他又为什么离开?”谢容与。
“还有。”谢容与上前一步,在曲不惟的草席边上搁下一只小巧的玉如意。曲不惟神情一滞,这枚玉如意正是古越青铜裹玉如意,流传了千百年,后来到了曲茂祖母手上,祖母临终前把玉如意给了曲茂,曲茂这个人喜新厌旧,只有这只玉如意他一直珍藏着,是他最喜欢的,“停岚为了救侯爷,把这只玉如意当了。无价的古玉,只换来区区三千,太不值了,我费了些功夫赎了回来,侯爷留在身边,这些日子做个念想吧。”
谢容与罢,不再理会曲不惟,径出了牢房。
牢外的唐主事迎上来低声,“殿下,曲侯会招么?”
“不知,试试吧。”谢容与着眉心。其实玄鹰司近日对颜盂的审讯并不顺利,归根就地还是在于他们找到切实的突破。
“当初曲不惟买卖额,章鹤书为了安抚蒋万谦人,承诺到洗襟台重建,以一赔二,还给了空白牌作保。那牌闲仿制不出来,只能由当年的士人牌符改制,可惜太难查了,咸和十七年、昭化元年、昭化七年,那么多士人牌符,谁知章鹤书挑的是谁的,无疑于大海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