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龙道。
“不远!都监马快,要不了几个时辰,便可赶到!”祝龙见董平得陇望蜀,不再似初见时踟蹰不前的模样,知道他是尝到了甜头,欲罢不能了。只是这样也好,正好与他俩兄弟心意想合,管这人是为财也好,做甚也好!只要能报得他兄弟俩个身上的大仇,费点力气带个路算甚么。
董平点了点头,叫过几个心腹把扈三娘带了下去,并吩咐他们好生看管,这几人在董平身边待久了,知道他的嗜好,当即献媚道:“都监,何不将这娘子松绑,捆着怪唐突的!”
董平闻言一笑,忘了一眼五花大绑的扈三娘,直拿着马鞭指着这几个拍马屁的道:“你等莫不是痴了?这女子能在我手下走上数十回合,若是放了,叫她焦躁起来,你能遮拦得住?快去,莫要废话!”
这几人见说,都是唯唯诺诺,忙上前将不停挣扎的扈三娘扭了下去,董平又叫人把祝龙和祝彪支开,回身叫来一个部将,道:“此庄庄主见在何处?”
“好像发着病,正卧床不起哩!”那部将回道。
“我路过此庄时,依稀见一老贼,率庄客埋伏我军,叫乱箭射死了!莫不是便是此人?”董平笑道。
这部将到底是官军出身,与毫无底线的匪盗还是有些不同,虽然平时也是行为不检,只是要他亲手去做这等指鹿为马、草菅人命之事,还是有些彷徨不定。董平见此处也没外人,一把将他扯过,吼道:“你这厮不想发财时,莫要拦着弟兄们发财!”
那部将闻言不解,直望着董平,却见董平一马鞭打到他的身上,大骂道:“蠢材!你也不想想,这户人家家资巨万,世居于此,能没些盘根错节的关系?若是留他一条性命,叫他日后上下求告,直如埋下祸患,叫你我如何能安稳!”
那部将这才恍然大悟,满头冷汗,朝董平赔罪不迭,董平见他开了窍,也不再骂,直道:“速速去办,莫叫旁人闻之!另外把金银打包好了,其他财物,任部众捡取,记住,莫要‘捡’得手滑,闹到旁人家中,叫日后不好收场!我这里再分一万贯与大家,你另拿五百贯!上点心,去罢!”
……
扈成喜笑颜开的走在回庄的路上,身后的软轿中坐着一位本州顶尖的大夫,闻此人多曾跟随梁山神医学技,自己与他说了父亲病情,此人闻之后也没有推辞,想必是胸有成竹,有方可医。一想到此,扈成便放下心来。急急往庄中赶来。
说实话,他不是没想过去梁山直接请神医替父亲诊病,以王伦两次对自己所表现出来的善意来看,他还是很有把握请到安道全下山施诊的。只是如此一来,和梁山的瓜葛却是越来越深。将来还不知怎么脱身。故而没有到最后关头,扈成是不准备动用这种关系的。
却说众人正在路上往回赶,离家还有几里地时,忽见扈家庄狼烟四起,扈成心中大惊,直回头叫众人慢行。他自己则带了两个心腹庄客,飞马往庄上赶去。这三人正行时,忽然前面跑来一个惊慌失措的路人,此人见了扈成,如遇主心骨一般,上前大哭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