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犬升天——他脑中忽然浮现起这个词儿来。
杜楠这边正在胡思乱想，他奶忽然开口了，这一开口就压低声音，摆明了要说秘密样子——
“我知道为什么，告诉你们，但是你们别往外讲。”
杜婴婴一言既出，杜家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然后四个脑袋齐齐往中间凑过来。
小杏郎看看他们，半晌自己也把长了一片新叶子头凑过去，至于大杏郎，则是矗立在他们身边，一副望风架势。
杜婴婴开始说悄悄话了：
“昨天晚上我在东耳房伺候里头苗时，屋子里忽然出现了一片五颜六色神光！”
“嗬！”杜雨涵朱子轩倒抽一口气。
杜楠则是目瞪口呆：敢情……那个时候他奶也没睡？非但没睡？还看到啦？
“别提那会儿感受了，就像是在水里头似，如果不是因为眼前还能看到我那些苗，我几乎以为自个儿这是在河里头了。”杜婴婴回忆了一下昨晚感觉，然后继续讲述道：“然后我就看到里面好些光朝我那些苗过去了，尤其是其中一株苗。”
“我总觉得，那些光像是被那株苗吸进去了！”
“然后我就晕了。”
“其实应该也是睡过去了，总之，等我再醒过来，天已经亮了，咱家鸡没叫，还是隔壁鸡打鸣把我叫起来。”
“跳起来时候我就发现，我膝盖都不疼了！天知道这是多少年老毛病了，贴了好些膏药都没好……”杜婴婴说着，发现自己有点跑题便连忙把话题扭回去：“等我重新站起来一看，你们猜怎么了？”
看着前方四脸好奇人外加一棵树，杜婴婴声音更低了：“我那颗苗发芽了！”
那株苗？朱子轩和杜雨涵有些糊涂了。
当归和杜楠却心领神会点了点头。
没错，那株苗——和那个人有异曲同工之妙，属于杜楠他奶和当归之间小秘密，因为常年跟着当归缘故，杜楠也分享了这个秘密。
说起这个秘密，其实还和阿鹤有关系哩！
确切说是和它屎有关系。
阿鹤第一泡屎，不是拉在他家鹤厩里、而是拉在珍兽阁，被当归和杜婴婴偷偷带回来那坨。
“还记得林掌柜是怎么说吗？”生怕他们记不起来，杜婴婴还难得体贴给他们复述了一遍。
“……抢其他鹤也就算了，它还偷吃，不知怎么，它还把州府仙草园仙草嚯嚯了……”
“你们听听，这说明什么啊？”说到这句话时候，杜婴婴简直两眼放光！
“说明……什么啊？”别说朱子轩了，就连杜雨涵都是一脸懵逼。
杜婴婴就一脸恨铁不成钢：“你们不如当归太多。”
“因为吃了州府仙草园仙草才被赶过来鹤，还是赶过来才半日，这说明啥？说明他肚子里仙草大概率还没有消化啊！”
“保不齐他拉屎里就有仙草种子，甭管是什么种子，那可是州府仙草园，是根草都比咱们这儿种子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