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时想想,睁眼看向池幽:“我怎么知道?我也想知道。”
他重复一遍:“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可能我就是个眼皮子浅的畜,看见自家尊长长得好便起歹心也是说不定的。”
“不要说气话,南时。”池幽低缓的道:“万事总有因,不存在毫无由的感情。”
“……我不知道,也有可能是你我好。”南时扯扯嘴角,试图『露』出一个笑容,却以失败告终。
“不要再问我,师兄,你任任杀,我绝无二话。”南时想要抬手触碰池幽放在膝上的手,却只是小指抽动一下,便没有再动作,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别问,求你别问……给我留两分颜面好不好?”
池幽却又问一句:“你的河图呢?”
“……我洗漱的时候让倾影带回。”南时一身利落,毫无佩饰,他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就是这么做。
有河图在手,他若是想反抗,池幽未必能一击杀他得手,若是没有,百死无。他想赌一把,赌池幽他到底有没有几分感情……亲情也是好的。
池幽慢慢地说:“你觉得我会杀你?故而抱有死志?你出门之时,为何还要多问我一句?如你所说,你不问,我也便当不知情,我们师兄弟之间情份依旧,你为何要问?”
“……因为我不甘心。”南时低声道:“我料到你可能知道,便定主意不问,可是两片嘴皮子不听唤,想到后可能不会再见到师兄,就忍不住多问一句,也好死个明白。”
“后悔吗?”
“后悔。”南时顿顿:“可也不那么后悔。”
说罢,整个空间陷入寂静。
南时其实想再看看池幽,看一眼少一眼,但他却也要为『奶』『奶』考虑,他不想死的,再看一眼,万一惹怒池幽呢?一掌杀他倒是没什么,他『奶』『奶』中年丧子丧媳,晚年丧孙,后要怎么过?更何况还有一个不知道在哪的颐和仙?
活不是只有爱情,总有那么多牵牵绊绊,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放手的。
没池幽,他还有家人,他不是孤身一人,所以他不能再看。
良久之后,他听见一声叹息:“罢。”
“错不在你。”池幽伸出一手,放在南时的面前,他眉目微凝,似有冰霜:“若不是我蓄意放纵,也不会有此时。”
南时没有抬头:“不是师兄的错,是我的错。”
“起。”池幽说:“以后不必跪。”
南时阖阖眼睛,然是这的结啊……这是要逐他出门墙的意思。
他料到。
留他一命,说明池幽他还是有几分偏爱的。
他俯首欲要向池幽磕头拜谢,却在下一刻被池幽扯住胳膊,硬的拉起。他看向池幽,池幽低缓的道:“为何要叩首?”
南时一脸晦涩,每一个字像是『逼』出的:“……想谢师兄教导之恩。”
他看着池幽,『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师兄,以后你要是再收徒,千万不要向我一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