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南的发顶:“今日又做了什?这乖巧?”
南微笑道:“没什,就是感觉要乖巧些。”
他话音还没落下,见池幽手一拂,在他额上重重地弹了一下,他吃痛,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就见池幽挑眉道:“别装了,你什样子我没见过?”
“师兄……”
“我总想着你哪一日才会回去,没想到一眨眼你便已经回来了。”池幽伏在池中的凭几上,长发披散,他招了招手道:“过来,替我捏一捏。”
南听话的走了过去,犹豫了一下,伸手将那一把长发收束了起来,捋顺了放在了池幽的肩。失去了长发的掩盖,池幽那对精致的蝴蝶骨就跃于眼前,微烫的泉水蒸他苍的皮肤里透出了一丝莹润,瞧着就像是玉一般。
他毕生所见之人当中,容貌,池幽当属第一。
南盯着那对蝴蝶骨有一瞬间的失神,随即定了定神双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替他『揉』按了起来:“师兄怎知道我回来了?”
——想什呢!想死啊?
池幽嗤笑了一:“有什难猜的?”
南还未做,突听见池幽淡淡的说:“吃了什亏?说。”
“……没有吃什亏。”南一怔,笑道:“我不过就是去走个过场,能吃什亏?”
“如果不是吃了亏,你这副做派给谁看?”池幽陡转身,与南对视,目光竟是少有的凛:“说说。”
池幽的目光如刀锋,如针芒,看南下意识的一缩,不敢与他对视,随即又觉自己不该缩——这不是打定主意装稳重一点吗?
不过既缩了,那就干脆低着,长辈洗沐,从礼节上来说他确实不该多看,安心服侍左右尽弟子礼就是了。
南刚低下,一只如竹如玉的手便掠了过来,抓住了他的下巴狠狠地抬了起来,池幽的目光如实质在他的脸上扫了过去:“南,谁和你说了什?”
南挣了挣,池幽两根手指如同铁钳一样,捏他生疼,纹丝不动。池幽神『色』平淡,已经有了一分不悦:“不许与我挣,就这说。”
南这会儿是真的有点尴尬了,他的手还搭在池幽的肩膀上,两人都是来泡澡的,当没穿衣服,他视角上扬就平池幽的眼睛,垂下视线就看池幽的身体,反怎都很尴尬。
有点紧张。
“真没人给我说什啊师兄。”南嘴一秃噜:“师兄,轻点轻点,下巴给你拽下来了!”
池幽的神『色』顿温和了几分,他的手松了松,仍旧是捏着的:“记吃不记打的东西,事不过三。”
南瞬间举手投降,小『逼』『逼』:“我这不是想着装稳重一点,师兄你看着也舒服吗?真没人跟我说什,就是突……”
“突什?”
“突觉不应该老是惹你生气。”南轻说:“也没人跟我说什,就是突这想了,就这做了……我回去那段间师兄你不在身边,晴岚是一直跟着我的,我若是吃亏,她怎敢隐瞒不报?要是真有什对,现下这会儿应该连骨灰都被师兄给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