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条蠢狗子。“南时,这边这边!快过帮忙!”
南时一摇下车窗,邻居家男主人李德才就走过他递支烟:“小伙子,麻烦你!”
“不麻烦不麻烦!”南时下意识的接烟,回答道。过杏仙这头已经搬一堆满馒头的大红脸盆走过,他招呼道:“把后备箱打开!”
南时应声打开后备箱,自己也跟着下车帮着搬东西,过杏仙他一眼『色』,他就没有多问,等到将车子都塞满,过杏仙才上车占副驾驶座,朝邻居家挥挥手:“那我们就先送过去,隔壁12大队对吧?”
“对的!慢点哈!”李德才向他们招招手,车辆发动起,等到开出一段路,南时才问道:“你搞么花样?”
过杏仙眉眼间还有一点掩不去的兴奋:“谢邀,我现是线人,负责打探一下具体情报!”
南时翻白眼:“你不困啊?”
“不困!”过杏仙表示:“杏华庙里不是睡一儿么?还睡得挺香的。”
“你那儿就睡一刻钟不到。”南时提示道。
过杏仙摊手:“反正我不困,你困的我开车?”
“行。”南时应声停下车,和过杏仙换位置,他看看把后车座都塞满的一盆一盆的馒头糕点,那红的脸盆热乎乎的馒头原本是很喜庆的,奈硬生生被他看出几阴森之感,更别提下面还对着一扎一扎的黄纸。
那邻居丈人家就隔壁,开十钟车就到,那户人家也是张灯结彩,白麻布挂‘奠’字的红灯笼上,说不上的诡异。
里头也是忙得很,有人杀鱼杀鸭,有人蒸馒头蒸糕,还有人折纸钱,过杏仙下去,对着里面喊一声:“馒头送!”
很快就有两三人出帮忙搬东西,过杏仙这张脸方圆十里都自带招牌,一五六十的男人走出,脸上带着点笑,又带点悲苦,他过杏仙低一包中华烟:“仙儿麻烦你!”
“都是邻居应该的!”过杏仙答道,叫南时下帮着一起把东西送进去,就这样搬好几趟,这才算完。南时问要把东西搬到哪,就提着两大捆纸钱送进正堂。
一进门,一巨大的喜字戳痛他的眼睛。
与外面一样,红底烫金的喜字上面挂黑黄白三『色』的丧事专用彩绸,两旁还挂黑底白字的挽联。
过杏仙借着搬东西的由头搭道:“刘爷爷,么时候办事儿啊?”
“后天。”刘方摇摇头,叹口气说:“我和你『奶』没福气,就这么一老子也没保住……但是我们做父母的,好歹叫他家,才算是尽责,以后他下面也有人互相扶持不是?”
“那闺女也是没福气的,我见过,是清清白白好人家的姑娘,结果一场疾病就去,我这孩子人品相貌也不算差,配得上!配得上!”他一连说两‘配得上’,好像说服么一样。
“后天新娘子家里人把棺材送过,我们家还花两万块弄迎亲队伍,人家愿意把闺女嫁过,我们也不能亏待不是?都是有头面的人家,彩礼我一字儿都没差他们家,等到拜堂亲,再送去火化。”
过杏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