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也顾不得其他了,取了钥匙就把牢门开了,扶着南时走了出来。
“哎?贺哥?位道长还没审吧?陆哥叫你放的?”有巡捕问道。
“害,我不是看有人马上要进来嘛!北道长又没犯什么事儿,年纪又大了,趁早放出去比较好。”贺理才说着,一手提南时的上书‘北半仙’的幡子,一手引南时一路出了门子。
他叫了一辆黄包车付了钱,给得足足的,他问道:“北道长,您跟黄包车说您家在哪就成了,他会给您送到家的,钱我已经付了,就是出城都足够,您可千万别客气。”
“对了,以后我要是想找您问事儿,我应该去哪找您啊?”
南时捋胡子,说:“我们有缘,自会再相见的。”
“行!我知道了!”贺理才拍了拍车夫的肩膀,仔细的警告了一番,才放了人走。
戈部长见贺理才送了么个仙风道骨的老爷子出去,就问旁边的巡捕:“老爷子犯了么事儿啊?怎么关在牢里?”
“小事,没有道士证,就给陆哥给抓进来了。”巡捕望了望左右,小声的说:“和陆哥呛了几句就给关着了,陆哥说叫他长点记『性』。”
“您别说,北道长还真有点本事,您看见陆哥那个打了石膏的手没?说陆哥有血光之灾还真有血光之灾,陆哥不信邪,您猜怎么?当天晚上就摔了个马趴!还有贺哥……就是送道长出去的那个,说他要破财,那晚上和陆哥一起摔了,陆哥的车没事,他的车给摔成了稀烂。”
戈部长若有深思:“么厉害?那怎么没听说他的名号?”
“您也信这个?”巡捕有些惊讶的说:“我也没见他,问了乡邻说是最近才来s市的,他算命特别有意思,其他算命的就死命问人要钱,怎么都得五『毛』一块的,他就要一『毛』,一『毛』还得买了馒头散给乞丐……”
他说到这感觉自己有点说的太多了:“您看我……一说起来就停不下来了,对不住。”
“没事。”戈部长摆了摆手:“种事情嘛,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也信一点。几天这么倒霉,回头我也找个先生给算算。”
巡捕犹豫了一下,凑上前说道:“我跟您说,我们刚刚出去的时候就看见贺哥跑去问北道长,问陆哥去会怎么样,他说会遇见贵人相助,咱们都知道那个冯老六就是个样板戏,贵人应该叫您撞上了……您要是真想问,我还真就推荐那个北道长!”
“那我应该到哪去找他?”
“乡邻说他最近都在这条街上,每次都是在前头那个桥洞。”
……
其实本来南时还想在蹲两天的,但是自觉告诉他陆洗风那边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再留也没有么好结果,就干脆的走了。
黄包车将他带到了新买的宅子那头,会儿装修已经装了一半,内院已经好住人了。晴岚得知他回来,急急忙忙的奔出来给南时行礼:“见……老爷。”
黄包车夫看了看宛若大家闺秀的晴岚,又看了看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