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鼻鼻观心,反正有台词的那个就该骑白马,对于他们来说他们没做错就行了,这锅到不了他们头上,他们才不会管上头两个群演要干嘛干嘛。
再者人家自己都没有意见,关他们什么事儿?
“a!”导演大喊了一声,红衣红裙的女主角顿时就跑动了起来,这是一个长镜头,不能作假,当然被追的群演也不会真使出全力去跑,这就代表她至少要跑半条街。
导演满意的看着摄像机里的画面,这一段他亲自操刀,不假于他人之手,自悬挂起的红灯笼又拍到歌妓的素手轻拨琵琶,透明的弦儿微微的颤动着,摄像组早就演练了千百次,平缓又快速的降下高度,令镜头以一个令人舒适的角度缓缓下落。
一道红影自长街上蹿了过去,前头有个褐衣人跑着,两个骑着马的书生自长街另一头出现,两人似乎在说着什么,脸上挂着仿佛赞叹的笑容,正在此时,褐衣人从人堆里闯了出来,一旁的老妇惊叫了一声,抱住了手边的孩童,骂骂咧咧的让开了道。
“让开!让开!”红衣女自人群后头跟了出来,一把菜恰好到处的飞上了天空,褐衣人自两个书生之间钻了过去,书生还为反应过来,红衣女就风风火火的撞上了白马书生的腿,半点没有迟疑的就接着向后头追去。
书生莫名的看向红衣女去的方向,疑惑的发出了一个音节:“……嗯?”
红衣女头也不回的到了一句:“追贼呢!抱歉!”
书生便似是了解到什么一样,与同伴面面相觑,纷纷轻笑。
镜头正要转开之际,枣红马突然厉啸了一声,装作是书童的工作人员也没想到怎么马匹一下子就狂躁了起来,还未反应过来缰绳就脱手而去,枣红马载着南时就开始往前方冲去。
南时功夫不是白练的,身形一动便俯身将缰绳捞到了掌心中,眼前就是慌忙躲避的行人,虽说不是他的因,但要是撞到了人可就不太好了。
他未及多想,掌中凝起了一道阴气,拍入马背之中,枣红马脚步一缓,看着像是被安抚了下来,再走两步,却轰然倒地。
南时利落的地上滚了一圈卸了力,翻身坐起,几个工作人员也狂奔了过来检查马匹,有一人上前查看南时:“怎么样?有没有哪里摔到了?”
“没,没事。”南时示意道:“先看看马吧,好像不太好。”
工作人员点了点头,就去看马去了——这样的马可不是影视城里要什么颜色就给刷成什么颜色的老马,是从马场里借出来的,一匹马的身价超过十万,这么一对比,自然是马更金贵。
南时若有所思的看着还坐在白马上的李信,见他一脸恰到好处的担忧,耐不住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来。
这人真是奇怪,他要白马,他要台词,南时都让了,为什么这人还要使出这些阴招来?南时可看得清清楚楚,刚刚这人在枣红马的屁股上拍了一下,枣红马就狂躁了起来,仿佛受了什么痛楚。
导演狂怒,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