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眼睁睁的看着清河接那根头发收入了锦囊之中,神『色』有些复杂。他尽力不将心事摆在脸上,只当平常般的看向池幽:“哎?师兄我们两结发了啊?”
他双合十向窗外拜了拜:“这可千万不能是象啊!”
凡是玄门下,身边总会或多或少的出现些‘象’,这些象预示着未来的走向,或者说是象是个简单的、自然而然触发的卦,越是能力强大的人,身边的象越正确。
南都不敢想,连他身边的象都能很准确的去预兆些东西,更别说是池幽了,池幽看见两人结发,他会怎么想?
池幽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脸上,不辨喜怒:“嗯。”
南心下微微怔,也不道池幽是在回应他前句还是后句……总不会是前句的。
此后他再也不敢看池幽,低下头专心致志的玩起了机,也不道是不是今天累着了,机翻了还没有几页,南的呼吸沉了下去。
池幽只觉肩头沉,侧目看去便见着南已经倚在了他的肩头睡熟了,脸在他的衣服上还无意识的摩挲着,似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那地方是片绣花。
池幽凝视了他许久,才抬将他拉入了自己怀中,没有了凹凸不平的绣花,南总算是安稳了下来,坐在前排的清河见了,刚想说什么,见后视镜中池幽目光深沉,她霎便噤了声,不敢再说话。
车子驶了减速带,震动了下。池幽本只是松松环着他,叫这么颠,南便自他肩头滑了下去,嘟哝了两声,随即干脆趴了下去,舒舒服服的枕在他的膝上接着睡。
温暖的呼吸透轻薄的衣物拂在池幽的皮肤上,他低头凝视着南的睡颜,微长的头发拂在南的额上,叫他有些不耐烦的动了动头,或许是墙壁会给予人种安全感,南便往池幽身上拱了拱,这才安稳地睡了。
池幽唇畔溢出了丝笑意,直悬在南背上的放了下去,搭在了他的背脊上。
南是直接在酒店的床上醒的,房间里个人都没有,他了个呵欠,看了眼闹钟,才发现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房间里有种非常熟悉的味道,是清魂香的气味,他喜欢清清淡淡的,每次只挑丁点儿来烧,今天也不道是怎么了,味道有些浓了。
应该是不当心加多了吧……
他在床头靠了会儿,缓了缓神,这才爬起来去浴室洗漱。
众所周,洗澡的候极易怀疑人生,别问什么,问是玄。
南洗着洗着觉特别的烦躁,他又想起了晚上在车上的事,他有种想要直接跑个谁都不认识他的地方去生活的冲动。
他是喜欢池幽,让他个人默默的喜欢怎么了?!老天爷非要搞点象出来暗示池幽,天道是嫌他太舒服了吗?!
算了,不去想他了……越想越不对头,他应该想想他有点什么事要解决?哦对,今天才说要扬了那个什么大仙的骨灰,现下怎么也该通位了吧?对方会怎么应对?他下步应该怎么办?
是直接冲对方老巢去找大仙单挑,还是干脆报警,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