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幽闻言眉目轻动,从南时的角度,他师兄的表情就是在‘要不要教训他一顿’之间反复横跳,南时腼腆的笑了笑,自池幽的膝上爬了来,试探着对他伸出了手。
池幽神『色』清淡地握住了他的手,置于掌心中把玩着,顺势将他拉入怀中,南时只觉得肩头一沉,侧脸望去便见池幽靠了过来,顺着他的轮廓线轻轻碰了碰,冰凉的唇贴在他的耳侧:“……罢了。”
这等私帷内账之语,他难道真的训他一顿?
南时乐不支的倒在他怀里,拱火:“师兄,你不训我?”
“训你什么?”
“呃……”南时突然蹦跶了一下,他感觉到池幽把手搭在了他的腰上,立刻认怂:“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调戏你的!”
“调戏两句今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池幽一派风轻云淡:“倒是话出唇舌,当掷地声。”
南时傻傻的问:“啥?”
下一刻他直接从池幽怀里跳了出来,逃一样的蹿下了床,外头的清河听见动静,低声问道:“少爷?”
南时耳根下的皮肤红成了一片,强行冷静道:“没什么,师兄醒了,进来服侍吧。”
“是,少爷。”清河应了一声,南时立刻转身去了厕所,关门的时候悄悄了一眼池幽,见他懒懒散散的靠坐在床上,往上,便恰好他的视线所碰撞。
厕所门瞬间就关上了。
池幽微微一笑,无奈的摇了摇头——昨天胆子挺大,今天就缩了回去。
他却也知道南时这是不信他,他倒也不指望他两句南时就全然当真了。
初时南时方入门下也曾惴惴不安,今不也称心快意得很?不过是日久见人心罢了。
南时对着镜子泼了自己一脸水,将脸上的热意勉勉强强的压了下去,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多了两眼,愁眉苦脸的转了个身,将亵衣掀开了一点,打量着自己的腰『臀』——这么好捏?
他伸手别扭的拍了一下自己,啪的一下,挺清脆响亮……挺弹『性』的,是挺好捏的?
……『操』了。
南时骂骂咧咧的在马桶上度过了一段时间,等到外面倾影来报池幽已经去花厅了,他这才出了来换了衣服往花厅去了。
早餐已经备齐了,照旧是一半清淡一半浓油赤酱,素的玲珑剔透的肠粉搭配着浓香四溢的脆皮鲜虾卷,红的红,白的白,令人胃口大开。
池幽见他来便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南时上前几步到了他的身边,向他行了个礼,本来是很日常的动作,抬眼见池幽带笑的双眼的时候,南时就不自然了来。
“坐吧。”池幽道。
“是,师兄。”南时在池幽的身边落座,他是真的饿了,给自己和池幽都添了一碗粥后,待池幽动筷他就埋头吃了来,肚子里了货『色』,连带着脑子也清醒了一点,他吃着吃着眼神就开始放空了——那什么,昨天他是怎么就和池幽睡到一张床上去了?
他怎么突然就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