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并不多,因为核能学的学生本身就很少。
记者安静地蹭到俞铭寒边上的座位,看着对方没什么反应后,这才坐到位置上。
上课铃响,讲台上的老师看到后排多出来的记者倒没什么反应,反而被明明已经出名却还照常来上课的俞铭寒惊住。不过他也只是晃了晃神,而后就开始了他的讲课。
课上讲得内容并不简单,记者试着听了一点,就因为那复杂的内容而觉得头昏脑涨。他转头看向俞铭寒,瞥见了对方那张平静的脸和笔下堪称完美的笔记。
而在他前方,记者余光看见不少人都在偷偷转头偷看俞铭寒。
——很难想象,在这种几乎世界上所有人都觉得激动的时刻,理应最为激动的俞铭寒反倒是最淡定的那个人。
记者采访过很多人,其中也有和俞铭寒年纪相仿的少年天才。他们没有达到俞铭寒那样的高度,却有着同样的少年意气。
……可这种独属于少年人的意气风发,处于这个年龄段的俞铭寒却没有这个特性。
在他看来,经历了全网捧又被全网嘲的俞铭寒站到了一个比之前更高的高度,就算是一些年纪更大的中年人或是老年人,在这个时候也会或多或少地产生些许飘飘然的自得。
然而俞铭寒并不。
他坐在那,表情平静地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无论其他人是嘲讽亦或是崇拜,对他来说都没有产生影响。
下课后,俞铭寒坐在教室里接受采访。班级里也有一些好奇的学生下课后没走,站在不远处朝着这个方向看过来。
记者举起话筒,说完开场白后,开始了采访:“俞先生,能请问一下,您为了研究出这个全息游戏,一共投入了多少时间和精力么?”
俞铭寒想了想:“我和姜梁,两个人,一共花了差不多半年多的时间。”
周围传来惊呼声,采访的记者也被惊到:“就只是两个人,只花了半年的时间,是么?”
俞铭寒点点头:“是的,所以游戏看着还是很粗糙。”
“那您是得到了什么灵感,或是说有什么想法,这才从农业转到全息游戏方向呢?”记者顿了顿,问:“还有这段时间里,网络上关于您的一些□□,您是怎么看的呢?或者说,您在这有什么想说的么?”
“没什么灵感,只是觉得全息能比农业更快得发展好,也更适合现在的我。至于那些□□……说实话,我也没去看具体的内容。”
要是其他人在这说自己不上网看微博、不知道别人是怎么骂他的,记者肯定是不信的,但要换做是俞铭寒,记者就能觉得这就是事实。
俞铭寒说:“我还是之前那个意思,这本来就只是我的事情,无论我做出什么选择,这都和他们没有关系。”
“如果非要说的话,我也还是那句话。我希望他们能自己动手,多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世界总不可能轻易就会被意志改变,你如果想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与其试图靠着言论在网上操纵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