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长宁侯怕是什么都弄清楚了。你当如何?”
“去承认,”虽没有勇气,于安却并非不会权衡,“当众认了这是误会。”
……
世子爷冷着脸过来之时,于安首先从台阶上下去截住了人。
“侯爷,此事皆因于家之事所起,”于安还未开口,宋英先道,“您若是要怪罪,我于家定当承担。”
于安背后的冷汗又在冒,虽说觉得宋英这话说得太满,可这个时候也不能反驳,只能认下她出口的这话。
世子爷有些诧异,没成想这于家的宋氏还是个有担当的。内眷之事不便与众人纷说,偏厅那帮人还得打发回去:“先上去,此事稍后再说。”
世子爷的身影一出现在偏厅,人立即就围上来。
一个个都是口舌伶俐之辈,变着花样地表示关切之意。周斯年听得心烦,夏暁的事儿他最是不愿被人挂在嘴边说,态度十分冷淡。
侍剑适时上前表示了感谢,硬梆梆地直说今日不便会客。
此话一出,旁人也意识到急功近利令人反感了。
他们自是知道今日上门不妥,但锦州刺史之位可还没定下来,想着这位爷在圣上面前说话可是举足轻重的。加之都知晓长宁侯不日便要离开锦州,这不一听说有个事就赶紧来冒个头。
罗丕笑容讪讪的:“是我等打扰了,如夫人没事就好。”
这些人中他说话分量最重,他张口了立即有人接话:“是呢是呢,想来侯爷事务繁忙,那我等就先告辞了。”
世子爷点了点头,瞥着侍剑:“侍剑,送客。”
周斯年态度摆得这样鲜明,再留下去,就要惹人家怒了。官员们夫人们心中窘然又尴尬,立即站起身一一上前道告辞。
人一走,侍墨将吴玲玲拎过来丢到地上。
吴玲玲眼睛都哭肿了,一见到于安,立即就要扑过来:“表哥!表哥你救救我!这人不明不白地就将我抓过来,你快救救我呀!”
于安被她突然喊话惊得一抖,仓促地瞄了眼上首周斯年,立即别过脸去不应声。
侍墨单膝跪下,嗓音天生有种冷兵器的锐利感:“主子,夏主子被人劫持就是这妇人指使,这些是证据,请主子过目。”
他话一出,吴玲玲急了:“你这奴才胡说八道!我何时指使人劫持你家主子?我与夏氏无冤无仇,作甚要做出此等丧心病狂之事?!你莫要乱污蔑人,”说着,她转个方向跪倒世子爷跟前,“大人你千万别信他!”
还未听见上首之人说话,她跪坐在地上,抬起翦水眸摇摇欲坠的看向周斯年。
世子爷端坐在那儿,眸色漆黑,幽沉沉地盯着她。
她这一抬眸就惊了,耳郭脸颊迅速红透。
一旁的宋英看得分明,心中被她这做派恶心得不行,吴玲玲这女人真是贱人,生死攸关的时刻还要在男子面前造作一番。当即冷冷一笑,上前道:“你是没胆子动到贵人头上,那些人是你招来对付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