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早已放下。
叹了口气,他道:“母亲……”刚想辩解,可张了张嘴又不知从何说起,“儿子并非要护着谁……”
“住口!”
闵氏已然听不进他的话,她满脑子只有那个她从一点点大照顾了五个月的白白胖胖的孙子不见了,她就是要萧媛付出代价:“我就问你一句,你给我跟个准话。萧媛这个女人,今日你是处置还是不处置!”
周斯年已经有两天两夜未曾休息,又疲惫又难受,脑中突突地疼了起来。
“母亲,萧媛姓萧……”
他有些无力,喉咙滚动了两下艰涩道,“不是我周家想处置就能处置的……”
只要萧媛没妨碍到大事,或者做出令萧衍生恶痛绝之事。即便她与惠德帝一母同胞,也同样是萧姓新皇的亲妹妹。
闵氏当然知道。
她冷笑,指着地上一沓证词:“她与惠德帝合谋不算?我周家也算圣上的左膀右臂,她对我周家出手,难道不见她险恶之心?这些证词够不够?”若是这些不够,人证她也能拉出来!
周斯年眼前发昏,捏着鼻梁在一旁椅子上坐下:“若非要处置,只能由圣上亲自裁决。母亲您需知道,只要她一日是长公主便一日是君,您莫要闹!”
“那我就舍了这老脸,亲自去求圣上裁决!”
闵氏肺都要气炸了,冷着脸直接赶人,“你给我走,立即走,往后若非我准许你来,不准踏入我双禧院半步!!”
周斯年最后,被闵氏的身边人给轰了出来。
……
天气越来越冷了,一场秋雨之后,京城便又迈入了冬季。周斯年幽幽地出了一口气,空气中都能看得见淡淡的雾气,再过一个月就又是一年。他看着天空,心中像堆了一堆生霉的稻草,潮湿又冰凉。
出了双禧院,本打算去榕溪园跟陈氏报个喜,走着走着,他却下意识地拐进了明熙院。
明熙院里难得的安静,出了洒扫的粗使,寻常会搬个椅子在长廊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的人并不在。世子爷眼里闪过什么,推开主屋的门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冷清。
夏暁是真的不见了。
摆件还是那些摆件,屋内日日有人打扫,并未沾上灰尘。可明明才一个月没人住,这屋内的人气儿仿佛都被抽了干净,仿佛能叫人闻见陈旧的气息。
绿蕊坐在长廊下发呆,看他进了门又推门走,不疾不徐。
直至他的背影慢慢消失在月牙门,她暗暗啐了一口:主子人不见了,世子爷竟半点不见着急,可当真无情……
当日下午,周家暗卫青字黑字都出动了。
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周斯年想着,连日来的忙碌太累他怕是病了,浑身不舒服。扶住了额头,他闭着眼冷冷道:“你们一月之内,必须找到夏暁跟小公子。”
“是!”暗卫们应声,告退。
人退出去,握瑾居又恢复了寂静无声。颀长的男人半靠在软榻上,有些乏力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