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室的婆子说过荤话。什么男人都爱女人一张漂亮的皮,皮越细腻越得人喜欢。自那以后,她便就更有意去保养。如今果不其然,整个府里的丫头,就是容色比她美的也没谁能比得过她白嫩。
芍药抹完了脖子,觉得还不够。
她坐在梳妆台钱,不知想到了什么脸面上染了薄红。
她咬唇看了那香脂半晌,终是含羞地拿起了那罐子,心怦怦跳地去了后面净室。
……
周斯年确实在忙着,出去了三个月,他自家的事务被落下不少。
芍药来敲门时,正好将将处理完。
周斯年皱了下眉,头也没抬:“何事?”
芍药手里端着亲自做的汤水点心,盯着紧闭的书房门想推又不敢推。咬了咬下唇,她娇娇地唤了声:“世子爷,芍药给您送些汤水。”
周斯年近日来心情不愉,想也没想便冷道:“不必,端走。”
直接被拒,连门都没让进。
芍药的脸瞬间变得青白,很有些难堪的样子。她握着托盘的手用力捏得发白,立在门边又哪里甘心就这么走?
好不容易万事俱备,怎么能随便就被打发了!
芍药心一狠,不顾周斯年没叫她进,兀自推开了门便踏了进去。
周斯年才一抬头,芍药已经端了托盘走到他书案跟前。
眉眼温顺地低垂着,芍药将托盘放到书案上,用着当初在榕溪园陪着陈氏打趣自个儿孙儿的熟赧口气道:“世子爷您再怎么忙也不能不顾自己身子啊!这些汤水,奴婢都是用了好药材熬出来,您且喝一盏也是好的。”
周斯年的脸,沉得滴水。
芍药不敢抬头看他,没听见他开口便只当周斯年正只顾着看她。于是,忙又撩开了耳侧的碎发,将白皙的脖颈展露出来。确切感受到对方视线落到她脸上,芍药的心跳得又快了些。
纤纤玉手揭开盅罩子,姿态娴雅地盛了一小碗,推往周斯年跟前。
周斯年冷冷地盯着芍药,眼里的不耐之色已然化成实质。
书房内,一片沉寂。
这般,芍药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大着胆子偷偷瞄了眼周斯年,对上他冰冷视线的霎时间,便软了膝盖。
噗通一下,跪在了周斯年的脚下。
芍药的心跳的快飞出来,这次不是羞得,而是吓得。
她抓着周斯年下摆的一角,急急辩解道:“世子爷,芍药知错了,求您别怪罪!芍药是受老夫人之命,并非有意冒犯您。老夫人着急,您心里也清楚。她命芍药不管用什么法子,务必叫您收下芍药……“
芍药说话又急又可怜,语无伦次的,偏偏字字句句将事儿往陈氏身上推。她歪在地上,满腹真心地在诉说自己的不得已。
周斯年冷冷俯视着她,没说话。
芍药说半天没得到回应,不敢轻举妄动便只能可怜兮兮地缩着肩膀等。直到片刻之后,上首的男人有了动作。
世子爷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