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在信中字字诉说心意,句句道尽情肠。这番变故,实在的一个巴掌响亮地打在了于安的脸上。什么对妹婿情深意重,什么性子单纯规矩,都像个笑话。
宋英讽刺地看着他面上青了又白,心想事儿还没完呢!
这不,林书生的事儿还没掰扯明白,又有下人匆匆跑来寻宋英。那人似乎没注意到有旁人在,张口就说牡丹园那位出事儿了。
宋英忙道:“带我去看看。”
于安脸上也是一变,顺手将信件揣到了怀中。也不理会那书生,转身快步跟上。
林书生不明所以,怎么突然就走了?
玲玲之事还没给个交代呢!
他模模糊糊听到下人交头接耳说表姑娘什么的,顿时心中一凛。此时也顾不得合不合礼,抬脚便跟了上去。
吴玲玲闹得事儿挺大,不仅惊动了女客,也惊动了男宾那边。
宋英于安才走到水榭外,那处便围了一群人,不巧的是都是锦州的贵重夫人。夫人们看着两人走过来,虽没说话,那眼神着实微妙。于安心中隐隐有些不妙,快步穿过人群,就看到梨花带雨跪坐在地的吴玲玲。
一进门,他整个人都傻了。
吴玲玲衣衫半褪,垂眸慌慌张张地遮掩着胸口,白皙的面颊上酡红一片。她身后是同样神色慌张的宜城太守董文远,他身上的衣裳都解了,半敞着的领口有明显的点点红印,嘴角还沾着胭脂。
用脚趾头想,也知两人发生了何事。
“发生了何事?”这是宋英今天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她站在门外没有踏进去:“怎地表妹又哭上了?”
那厌烦的语气,明明白白告知在场的人这状况不是头一次。
谁家都有点事儿,在座的夫人就没有傻的,宋英的态度摆出来,哪儿还看不出两人之间的官司。住在宜城的人家,各家什么情况彼此都有耳闻。这嫁出去的吴玲玲怎么又回了于家,说没点情况都没人相信。
这下好了,好大一处戏!
事不关己,夫人们看得兴致勃勃。
吴玲玲这回着实倒霉,直犯到了小杨氏的头上。董文远可是她费了大气力从大杨氏手中抢过来的,吴玲玲插了这一脚,就是在动她的命。
若非有人拦住,小杨氏恨不得冲上去抓花了吴玲玲的脸。
“不,不是这样的……”
董文远已经被人扶出去了。
吴玲玲跪在地上哭着摇头,泪水盈满双眸,“定是有人害我!表哥,我好好儿的在此悼念亡夫,不知怎地就……定是有人害我!”
说罢,她双眼狠狠瞪着宋英,就差明言是宋英害她。
表哥生辰之日她却悼念亡夫?
这话说得委实可笑!
不过此时也没人注意这个,只见她的手边还摆着一架琴,桌上也放着两杯新茶。又令于家生辰宴未开酒也未开始喝,吴玲玲与董文远两人具是神色清明的,水榭里更是一个贴身伺候的下人也不曾留。一看就是事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