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绿扳指:“管个这么点儿宫务,还叫钟粹宫急得到朕这儿讨办法,朕看贤妃是当真很‘闲’了!”
福成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福成!你亲自去未央宫传朕口谕。”萧衍黑沉的脸色仿佛随时降下暴雨,“贤妃不管,就叫惠妃去管!”
福成立即应是,打了个摆子便要退出去。
萧衍临时叫住他,压低的嗓音里不掩狠戾意味道:“你只管跟她往明了说,若是淑妃有事,朕拿她是问!“
福成把口谕带到未央宫,武琳琅差点没呕出一口血。
什么叫‘淑妃有事,拿她是问’?那要是夏贱人天生福薄就是生不出来呢?这般也要怪她不成?
福成人一走,武琳琅便大发了一通火气。
可圣上口谕不能不遵,顾不得收拾满地瓷器残骸,她扶着宫人的胳膊便匆匆往钟粹宫赶过去。她今儿个就不信了,若是淑妃那贱人当真一尸两命,皇帝表哥还能拿她去填了命不成?
武琳琅赶到之时,夏花已然被扶进了产房。
她才一进偏厅,虚虚一打量,来了不少借机巴结的。武琳琅无声地哼了一下,掐着细腰雍容地走到主位上缓缓坐下。眼尾轻飘地瞥向偏厅伺候的宫人:“淑妃进去多久了?如今情况如何?”
“回惠妃娘娘,娘娘进去半个时辰了。”
宫人恭敬地跪下回话,“太医说了娘娘这是头胎,怕是要生很久的,暂时还没有消息传出来。”
武琳琅吹了吹茶叶,浅浅呡一口茶,嗯了一声便叫她退下了。
这般敷衍的问候叫钟粹宫一众宫人看得心中憋火,但没人敢说什么。毕竟她们主子正是关键时候,疏忽大意不得。若这时候激怒了惠妃,故意给她们娘娘使绊子,那可罪过大了。
产房里,夏花的生产还没开始。
头胎一贯是不好生的,何况她没到瓜熟蒂落的时候,就更艰难些。伺候宫里的宫人,脑袋系在裤腰带上。一个不好,她们这些人集体陪葬。稳婆们此时个个绷紧了皮,生怕夏花有丁点儿的不好。
事与愿违的是,夏花难产。
“这可如何是好?”有经不住风浪的立即就叫了出来,“孙姐姐,你接生的人最多,你快给定个主意啊!”
夏花说是难产其实也并非没法救回,只是比正常生产难些罢了。
突然有个人带了头慌,旁的就是不慌的,也被带得心中惴惴。俗话说七活八不活,这淑妃娘娘八个月早产加难产就更凶险。这时候拿主意,若出了事定要占大头。知道要受罚,可谁也不想占大头。
“你这不是说笑呢?”姓孙的婆子往后退,“我接生的多是不错。可这一块被接进宫来,你杨稳婆又见识的少了?”
这般状况一出,产房的人都慌了。
不仅产房里的人,福成特意留在钟粹宫这边盯着动向的小太监听见动静也慌了。哪还有耐心等?拔腿就往金銮殿方向跑去。
他人一走,一直张望这边的宫女铃云便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