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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落孙山,夏青山至此之后一蹶不振。郁郁消沉,整日流连酒肆。
接触了几个同样落榜的“知己”,一来二去的,又沾上了个赌的恶习。
本就是个小富之家,虽说薄有家产,那家产也就够全家老小吃喝开销维持生计。哪经得住这么赌场里送?夏家的小子赌场跑了四五回,把家里输了个底儿朝天。眼看着家门风雨飘摇,夏家小子还不知错,举债又去赌了两回。
这么一闹,差点把小命搭进去。好容易将人捞回来,夏家却从此永无宁日。
这次来夏家打砸的,都是些赌场的人。
黑壮的赌场打手堵在夏家院子里,一左一右地架着死狗样儿的夏青山。布满横肉的脸说话是一颤一颤的,凶神恶煞地叉着大门不给关:“呸!今儿哥儿几个要是看不到银子,你家举人老爷这双手就别留了!”
说着,几人掏出刀作势就要剁手,吓得夏家老小抖擞地扑过来就要拦。
几个壮汉唬的一楞,反应过来当即怒了。他们只想要钱,不想背上人命官司,夏家这老的小的不要命地往刀口上撞,就是逼他们不给脸。黑着脸抬脚就一轮地踹,夏家老的老弱的弱,差点没叫他们给踹昏死过去。
眼看着夏青山手腕子被割出血,歪在地上的夏家人魂都吓飞了!
夏老汉六十的人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扑跪在地上,看得外头的街坊邻居都于心不忍。枯槁的手抖了抖,夏老汉巴拉壮汉拿刀的手喃喃:“行行好,求你们行行好!银子一定会还上的,你们放过我们山子啊……求求你们了!”
“放过?”这么多银子,还想放过?菩萨都没这么仁慈的!
打手当即哄笑起来,脚尖踢了踢夏老汉的脚:“三千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你磕个头说放过就放过?美得你!”
“三,三千两?”夏老汉膝盖磨在地上,闻言差点没被这债务给吓厥过去!“怎,怎么会这么多?前儿个不才五百两,这才几天……”
“这不是你们不还吗,”打手眉毛一挑,翻了个白眼冷嗤道,“我说夏老汉,这京城可不像你们乡里,利钱可不就滚着滚着就大了。”
“那也没这么滚的!”
夏老汉也不是一点见识没有,气的直哆嗦:“你们这就是明抢!”
这分明就是欺负人!
“我们山子可是有文书的举人,功名在身,你们,你们敢!”
儿子读书习字这些年,夏老汉对官家也不是眼前一抹黑,科举里头的门道儿他多少知道一点而:“告诉你们,别太过分!逼急了,老儿带着一家老小去敲鸣冤鼓,求官家给我们主持公道!”
“敲鸣冤鼓?哟!”
京兆尹就是他们东家的亲家,还击鼓鸣冤?打手们当即哄然大笑。
夹着人的壮汉趁机唬一巴掌在夏青山的脸上,手落下抬起来,脸就肿了老高,“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是官家老爷也管不了!你们要拿不出钱,咱们就是将你们这举人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