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堂堂燕阀长房一脉,怎么能被他处处压过一头!”
燕平昭毕竟只是十二三岁的少年,没什么城府。
遭遇这种被狠狠打脸的挫折,哪里忍得下心里那口气。
恨不得让总教头当场拆穿燕还真,使他脸面尽失。
可燕厉只是沉着脸,反问道:
“昭公子,你莫非觉得燕某人学艺不精,武功低微,连刚、柔、化三层气劲变化都瞧不出来?”
燕平昭愣了一下,嘴巴嗫嚅着,不敢再多言。
他很清楚,燕厉这位总教头是父亲从鹰扬府调拨过来的人才,很受重用。
华荣府燕宅之内,护院、家丁数百之众,底下还有依附的三教九流,江湖帮派。
粗略算一下,约有万人,都要听从燕厉的吩咐。
这份大权,完全不输给掌管族中大小事务的燕管家。
“刚劲……我迟早也能练成!燕还真,你不要得意!咱们九州擂上再分胜负!”
燕平昭愤愤不平,放完狠话就带着一帮小弟走了。
“中二少年欢乐多……”
陆沉撇了撇嘴,摇头说道。
若非燕平昭平日里成群结队,在私塾学堂里搞霸凌,弄得乌烟瘴气,他才懒得理睬。
“都怪你硬要让我来演武坪,要是去内城听曲看戏,也就没这回事了。”
陆沉抬手戳了戳燕如玉的额头,本还想多念叨几句,但看到这丫头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转而道:
“下次出门玩儿,归你结账。”
燕如玉委屈巴巴,小声道:
“平常买糖葫芦、泥人儿、喝茶、买书……一直都是我在付的钱。”
陆沉瞪了她一眼,他二房一个月例钱才多少?
哪怕从无克扣,顶天也就几百文。
燕如玉这丫头是个守财奴,每个月例钱都存起来。
身家估计有好几十两银子,妥妥的小富婆。
常言道,劫富济贫。
陆沉肯定要劫别人的富,济自己的贫了。
“真公子留步。”
燕厉看到好不容易捡到的武道奇才要走,连忙唤住。
“说实话,燕某行走江湖,入伍从军,见过不少年轻俊杰,少年天才。”
“可像真公子这样早慧聪颖者,实在难得……”
没等对方夸完,陆沉就摆了摆手,用稚嫩的语气说道:
“燕总教头,关于我是天才中的天才,神童中的神童这件事,不用你来多说。”
“你去外面打听一下,整个华荣府谁不知道,我两岁就能识字念书,三岁能吟诗作赋,迎风楼那首‘枝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就是我写的。”
燕厉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这位真公子,竟然还是文武双全的厉害人物。
“我五岁过目不忘,七步成诗,能诵经史,辨弦音,御史大夫裴云松见过后,都想要收我为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