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赴宴。”
“我这种一无名望,二无实力的小辈,哪里镇得住场子。”
“到时候,恐怕还得父亲出面,方能掌控大局。”
燕天都拧紧的眉头舒来,露出几分满意之色:
“嗯,诚儿你办事思虑甚密,比起寒沙要强太多。”
“看来阳平县那几年,确实磨炼人。”
燕明诚保持着谦恭的态度,表现出几分尊敬之意:
“都是父亲以前教得好。我还记得小时候,跟您和玄二叔一起去山上打猎。”
“我力气小,挽不开大弓,只能射些野兔、花鹿。”
“玄二叔收获最为丰厚,一箭射杀了一头七八百斤的野猪王,笑得春风满面。”
谈及往事,燕天都脸色柔和了几分,微笑道:
“阿玄他武功稀松平常,射术确实了得。”
“我们几个兄弟之中,就他最喜欢打猎,什么春猎、秋狩,每次都不会错过。”
燕明诚似是陷入回忆,继续说道:
“玄二叔满载而归,可我那天就打到了两只兔子,被取笑了两句,就耍脾气不肯下山,吵闹着要继续进山。”
“耗了一会儿,正好有一头花鹿从林间窜了出来,父亲你下令其他人都不许开弓,只让我射。”
“匆忙之下搭弓发箭,我只射中了花鹿的小腿,它猛然受惊就往山里逃了。”
“我追赶过去,那头花鹿跑了没多久,突然栽倒在地,四肢抽搐。”
“父亲您说,这是一头母鹿,且有孕在身,身形迟缓,所以才被一箭射中。”
燕天都皱眉想了一会儿,方才记起确实有这回事,耐着性子道:
“过去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你还记着。说起来,秋天也快到了,改天有空召集族中子弟一起去落凤山打猎,尚武风气不可忘。”
燕明诚点头称是,垂首道:
“我一时心软,想让父亲放了那头花鹿。”
“可您却说,花鹿疲于奔命,已经耗尽气力。”
“纵然放它一条生路,也站不起来。等到天色暗下,猛兽出没,照样要被吃掉。”
“与其落入豺狼之口,不如一箭射死,省得痛苦。”
“于是我两手发抖,射杀了花鹿。”
“然后您又说,鹿胎是一味名药,倘若剖腹取出,除尽残肉,放在炉子里烤至干透,有补虚生精,治疗寒症的奇效。”
“随即递了一把刀子过来,让我取出还未出声的幼鹿胚胎。”
“我记得很清楚,您当时教导我,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做人要狠,做官更是如此,心慈手软成不了大事。”
“我在阳平县的时候,经常想起这句话。”
燕天都微微一怔,随后哈哈笑道:
“诚儿你已经领会三分真意了,要不然怎么能想出剿匪平乱的这一招。”
“既逼得县城里的富户豪商个个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