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人体收纳阳罡阴煞,将自己炼成器物,随时拨动四盘,立下格局。
难怪六扇门的神捕毫无头绪,梅落安不知真相。
世人大多只听过《天意十二论》的名头。
少有知晓其中玄奥。
“没想到‘奇门论’如此神妙,若能集齐十二论,其神通本领,简直不敢想象。”
陆沉也算是侧面领教到了正法之威能。
其中流传而出的一篇奇门论,就把以测算天机,无有不中的江左梅家灭得只剩一人。
简直可怖。
……
……
屏风山,鼎王门。
厅堂当中,一名锦绣华服的老者坐在上首。
手里转着两枚铁胆,沉声道:
“梅落安走了没?”
适才在山下拦路的年长师兄,躬身立在门口,点头道:
“已经被弟子劝说离开。”
左边的阴鸷青年面露狠色,冷笑道:
“偏要在这时候搅局。那梅落安是江左梅家的子弟,指不定看出什么端倪,恐怕会坏事。”
他抬手往脖子上一抹,显然是动了杀心。
“他是六皇子的首席幕僚,很受看重……”
年长师兄迟疑道。
“无非就是条丧家野狗,如今托庇朝廷,变成了家犬,又有什么可担心。六皇子固然位高权重,可比起八皇子殿下,差得不止一筹。”
阴鸷青年不屑说道。
“人家给六皇子办事是家犬,你是什么?为父是什么?鼎王门是什么?”
锦绣华服的老者忽地发怒,宽厚的大手猛地收紧,两枚分量颇重的铁胆受到挤压,发出“咔嚓”声音。
不过片刻就化为齑粉!
“爹,瞧你说的,咱们跟梅落安能一样么?”
阴鸷青年缩了缩脖子,气焰顿时熄灭下去,讨好着笑道。
“有何不同?鼎王门在乐安府立足扎根,呼风唤雨,靠得是什么?医术?炼丹?错!是背后有个八皇子当靠山,所以什么百花谷、悬壶派才斗不过咱们,都被你我抄家灭门!”
老者怒气冲冲,一双眼睛爆绽精光,好似在宣泄着心里头积压已久的情绪。
“别以为自个儿穿金戴玉,前呼后拥,平常跟那些王孙公子,侯府贵人花天酒地,就真的成了人上人!人家敬你三分,敬的是八皇子的面子,朝廷的威严。”
“记住了!咱们就是殿下养的狗!平时不使唤,好吃好喝喂着,一旦到了用你的时候,就得乖乖听话,让你咬谁!就要咬谁!”
阴鸷青年瑟缩着不敢出声,他从未见过父亲这副可怕的模样,简直像是要吃人。
立在门口的年长师兄心中恻然,明白师尊怒从何来。
这些天来,屏风山四座山头他都走遍。
早已在各处,埋下许多器物。
互相勾连,牵动气机。
尽管并不精通风